宋汝月月没钱:不想给你想想办法啊!
彭彭:啥办法啊?
宋汝月月没钱:找借口呗,比如你说你加我,我给你发个网站
宋汝月月没钱:办法总比困难多!
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彭依白蹲在地上,跟个地鼠似的咔嚓咔嚓地啃甜筒的蛋筒,就看宋汝月的消息还在往里进。
宋汝月月没钱:对了,你暑假工找到了吗?
彭彭:找到了
彭彭:就我家附近那个琴行
宋汝月月没钱:?
宋汝月月没钱:五音不全也可以去琴行工作吗?
彭彭:?
彭彭:这个老板人挺好的,知道我在打暑假工,说让我当两三个月前台,正好给他个时间招个合适的人
宋汝月月没钱:是叫沃艺琴行吗?
宋汝月月没钱:一楼坐了个拽得要死的大帅比的那个?
彭依白以为宋汝月来了,立刻站起身走到楼梯口,透过二楼的落地窗往外面看了一眼。
两点多的时间,理论上阳光已经过了最炽盛的时候,但从室内往外看,仍是一片明烈繁景,门口道旁树的叶片油绿发亮,一眼望去,叫人眼球微微酸胀。
琴行大门口不时有行人路过,已经铺了有些年头的地砖已经有点残缺,缝隙被加大,踩上去会发出咯噔的声音。
没看到宋汝月的人影,彭依白立刻蹲下继续给她发消息。
彭彭:你怎么知道?
宋汝月月没钱:我姑今天拉我出来逛街,正好路过来着
宋汝月月没钱:本来想说这琴行离你家也太近了,我姑就说她看见了个帅哥
跟彭依白这种后续家境逐渐转好的情况不同,宋汝月自小就在优渥的家庭中长大,父亲经商,对妻子独女和妹妹都是无可挑剔的好。
所以宋汝月一直觉得她姑算是吃过见过,眼光很高的那种人,她追的好多偶像都入不了这位审美大神的眼,刚她们走到一半,突然使劲捏了她一把,宋汝月还以为她踩着恨天高扭到脚了。
“别动,别往旁边看。”当时她姑仍然保持平视前方,但步速却猛地降到了最低,“三点钟方向,绝品!”
“……”
宋汝月被绝品俩字尬到,想说你现在也开始油了,但出于对姑姑审美的信赖,还是用余光往琴行里瞟了一眼。
“我靠!”
然后她就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宋汝月月没钱:我终于知道我姑为什么之前瞧不上我喜欢的那些流量
宋汝月月没钱:画虎画皮难画骨,骨相好看的帅哥往那一坐,真的,我都不需要看清他的脸
宋汝月月没钱:就好你妈带劲!
彭彭:……
彭依白就蹲楼梯口呢,看宋汝月这么激动,下意识往楼下看了一眼。
万维和肖邦不知道又干嘛去了,楼底下就千嘉言一个人,还是刚才的姿势,坐在琴凳上,背靠琴盖。
他整个人懒倦得要死,头发还硬邦邦地炸着,一条腿直挺挺地伸出去,裤子跟不上他这样的舒展,短出一截脚踝,冷白色使得踝骨清晰的线条都显出几分不好亲近的味道。
他应该是又开始玩游戏了,手机连着耳机,低着头看着屏幕,彭依白心说宋汝月也太夸张了,千嘉言低着头,她们俩从门外路过,这能看到个啥。
正想着,千嘉言就忽然抬起头
朝上看了过来。
两人一上一下,目光在空中对上,彭依白怔愣的片刻,少年的目光便瞬间占了上风,犹如扑面而来的冷气,让她瞬间在这短暂的视线对峙中落败,心虚似的看向了别处。
“你不是去练琴?”
懒散的声线,戏谑的语气。
彭依白感觉他没说出来的后半句应该是:你就是这样练琴的?
彭依白有点尴尬,举了举手上的甜筒屁股:“吃完再练,要不然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