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萱雨不甘心。

明明，明明她离成功就只有最后三天了啊。

她从地上爬到裴霁腿边，哭着道：“裴霁，裴霁你别这么对我，姜柠已经死了啊，我才是会陪你一辈子的人。”

她一说到姜柠死了，裴霁眼底更加阴冷。

他弯下腰，伸手死死掐住赵萱雨的脖子，像是想直接掐死她：“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当年，究竟是怎么逼她的？”

究竟是什么理由，才会让原本还勇敢去报警的姜柠妥协，甚至答应了去国外。

赵萱雨原本还想死撑着不说。

可是，裴霁的力气越来越大，知道到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窒息的感觉涌来时，赵萱雨终于明白，裴霁真的不会对自己心软。

为了给姜柠报仇，他就算杀了自己，也丝毫不会犹豫。

对死亡的恐惧终于占了上风，她双手拼尽全力想甩开裴霁的手，艰难地说：“我告诉你……”

然后，裴霁才终于松了手。

赵萱雨狼狈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战战兢兢的开口：“我，我跟她说，我爸爸是S大校长，如果她不走，就会刷下你保送的名额……”

“轰隆！”

裴霁头顶响起一道炸雷。

他彻底僵在了原地。

居然是这样。

居然是为了他。

裴霁的心脏像被掏空了一样，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原来，最该死的人是他。

是他害得姜柠被关进精神病院，是他害姜柠生不如死，是他害姜柠逃回国还要备受折磨，是他害姜柠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害死姜柠的人，根本就是他才对！

裴霁身形摇晃，双目猩红，像是含着血泪。

不知过了多久，沈家来人了，看到了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沈钰，甚至来不及找裴霁追究，赶紧把人送去了抢救室。

而裴霁满脸麻木，像个行尸走肉的一般，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第16章

第十六章

回到别墅的时候，于川看见了满是是血的裴霁。

家里的管家连忙给他检查，去发现他身上除了手上的划痕，基本没有别的伤。

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于川隐隐猜到他去做了什么。

“这个案子我查了三年多，手上已经有了一些证据，裴霁，我们联手，一定可以把沈钰送进监狱。”

可是裴霁仍然没什么反应，他麻木的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关上门，便像彻底失了力一样，倒在地上。

裴霁上一次如此无助，是在什么时候。

是七年前，他从手术台上跑下来，他想去找姜柠，让她不要分手，让她等等自己。

最后却看到姜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那一次，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心碎是什么滋味。

可跟今天比起来，不过尔尔。

裴霁想起了很多事。

姜柠喝醉了跟他在酒店的那一晚，其实他并没有醉，他只是卑劣的想要拥有她，哪怕隔了七年，他对她的渴望竟然也没有消减过分毫。

可当他真正进入姜柠的时候，他没有感受到任何的阻挡，床单上也没有血。

姜柠曾经背叛过自己的愤怒，在那一刻达到顶峰。

他以为，这就是她跟别的男人厮混的证据。

所以那一晚，他十分粗鲁的折磨她，甚至在她醒来后，用钱和言语来侮辱她。

如今想起自己曾经对姜柠说过的讽刺，都让裴霁后悔莫及。

那不是她厮混的证据，那是她最悲痛的经历。

裴霁，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冰凉的液体从眼角滑落，裴霁心痛的无法呼吸。

大概是情绪太过大起大伏，他倒在地上，不知何时昏了过去。

裴霁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