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越说声音越小。

“我就是觉得，挺对不起你的。”

总归都是要死，还不是三年前就死了，还省得这三年浪费了封徊这么多时间。

可是，封徊却并不这么想，他十分认真地道：“姜柠，我无比庆幸三年前我能及时赶到，救了你。”

“这三年我从来不觉得浪费时间，如果不是你，当年我可能根本连逃出精神病院的勇气都没有，说不定现在还被关在里面。”

“我们之间，从来不是我救了你，而是你救了我。”

若说唯一后悔的，也是后悔当年逃出精神病院后，就跟姜柠分道扬镳了，害她多吃了那么多苦。

封徊握住她的手：“姜柠，你还记得吗，我们是未婚夫妻啊，虽然当初我们订婚只是你为了帮我挡工作上的那些桃花，但是，我一直把你当成为完婚的妻子看待。”

他喜欢姜柠，很喜欢，也许并不比裴霁的喜欢少。

从前封徊很少说这些，但如今却怎么也忍不住了，也许姜柠看上去这么脆弱，像是下一秒就会彻底消失一般。

让他害怕，再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姜柠勾唇笑了笑：“真遗憾，可惜我们是没办法完婚了。”

其实封徊知道，就算姜柠的身体没有垮，自己和她也不会真的结婚。

她的心里始终记着裴霁。

而这段时间她之所以对裴霁如此冷淡，也许只是因为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不想让裴霁更加舍不得她。

封徊心里清楚，但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睡吧。”

……

三个人就在裴霁的书店里这么住着。

日子倒也清闲安逸。

宋雅也会过来坐一坐，她本来学习时间到期该回京市了，也直接申请了留在云城。

姜柠有他们陪着，每天的心情都很好。

偶尔，她还会主动帮裴霁看店。

裴霁实在对这个书店太不上心了，姜柠就帮她接待了几次顾客。

中午，姜柠找了一本书，坐在收银台慢慢看。

两个女生走了进来，姜柠觉得有些眼熟，然后就想起似乎就是之前想给裴霁送情书的那两个女生。

“上次送情书你已经怂了，这次不能再怂了，去给他告白！”

朋友极力的把女孩子往前推。

那个女生这次俨然也勇敢多了，并没有在退缩。

反而看向姜柠，结结巴巴的问：“请，请问，老板在哪儿？”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姜柠觉得她这副害羞的模样挺有意思，放下书，笑着对她说：“你知道吗，他喜欢活泼开朗的女孩子，你想告白成功，就不能这么紧张。”

“真的吗？”那女生仿佛找到了愿意指点自己的人，眼神都亮了。

姜柠点头，给裴霁表白这件事没人比她更有经验。

“当然了，如果一次不答应，你就缠着他两次三次，他总会答应你的。”

说完，她还对那女生做出了鼓励的手势。

“谢谢你姐姐，我一定会成功的！”

小姑娘鼓足了勇气，一转身，就看到裴霁不知何时出来了，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

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人立刻蔫了，但有了姜柠的鼓励，她还是终于红着脸开了口。

“裴霁，我，我喜欢你！”

书店一时陷入了沉默，几秒后，裴霁才冷淡地开口：“我有喜欢的人了。”

女孩的脸一下僵了，但还是不信：“你是为了拒绝我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

裴霁不答，只是看向姜柠。

那眼神明晃晃的写着一句话我喜欢的人就在这儿。

女孩儿的目光在她们俩之前来回看，也领悟到了这层意思。

脸上红的能滴血一般，想到刚才居然还问裴霁喜欢的人问经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