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将车钥匙收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扣,眼底却暗流涌动:“哦?什么公事这么重要,值得我大侄子亲自在咖啡厅等你?”

温念初眸光微闪,她听得出来陆宴语气中的阴阳怪气,只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回。

陆宴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碍于陆行简在场,终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行简,你父亲在找你。”

陆行简皱眉:“现在?”

陆宴似笑非笑:“怎么,我还会骗你?”

他似乎真的只是路过,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陆行简沉默一瞬,终究不敢违逆这位小叔,只能低声道:“念初,我改天再找你。”

温念初没应声,只是冷淡地移开视线。

直到他彻底离开,她又独自坐了一会,才起身。刚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她习惯性地拢了拢衣领,正要迈步,突然一只温热的大掌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

“陆宴!你”

话音未落,她就被强势地拽进路边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里。

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界所有声响。密闭空间里,温念初感觉周围都是陆宴神色淡淡的雪松香气,抬眼时,正对上他眼中未散的怒意。

男人修长的手指扳过她的下巴,在昏暗的车厢内,那双深邃的眼睛像盯住猎物的猛兽:“温设计师很会躲?”

拇指重重碾过她的下唇,“刚才碰你的时候,你躲得好快,怎么,要躲到陆行简怀里吗?”

温念初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呼吸一滞,却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陆宴,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陆宴忽然笑一声,突然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那枚她昨晚留下的咬痕,“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我的女人会单独和前男友喝咖啡?”

他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

温念初全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

陆宴的手逐渐移动到她的后颈,轻轻摩挲着她后颈那块敏感的肉,嗓音低沉危险:“他对你说什么了?”

“他就是跟我道了个歉……”话还没说完,温念初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后背抵上了冰冷的玻璃窗。

男人滚烫的掌心牢牢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撑在她耳侧,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陆宴?”温念初仰头看他,呼吸却不自觉地乱了节奏。

见他看得认真,温念初头皮发麻地继续说,“陆行简说,温家人在找我。”

“所以你就跟他跑了?”陆宴冷哼一声。

温念初有些无措。

跑了?这个词用得怎么这么奇怪?

“他带着我躲开了温家人的视线。”这话她说得有些底气不足,因为陆宴离她实在是太近了,近到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

“我早就派人在周围保护你,只要你从工作室出来,他们就会迅速地带你走,温家人绝对找不到你。结果他们看到了你坐上了陆行简的车。”

温念初有些惊愕,没想到他居然想得这么周全。

看着陆宴有些怒意的样子,她忽然想到一种可能,然后轻笑出声,指尖抵住他胸口:“陆总这是在吃醋?”她故意放软了声音,用指尖划过他的喉结,感受到男人瞬间绷紧的肌肉。

陆宴眸色一沉,猛地扣住她作乱的手,死死按在手中,另一只手已经探进她衣摆,往越来越危险的地方游走。

磨蹭好一会儿,陆宴抬起头,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沙哑得不像话,“把证领了吧。”

“现在?”温念初睁大眼睛。

陆宴低头看了眼腕表:“民政局下班了,明天吧。”

“可是明天我还要上班……”

温念初刚要反驳,男人已经不容拒绝地吻了下来,“无妨。”

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直到她缺氧般揪住他的领带,陆宴才稍稍退开,抵着她额头低声威胁:“再让我看见你和别人单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