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温阮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盯着陆宴,大义凛然地继续说道,“请你不要再为难我哥哥,哥哥也是为了我才一时冲动!这条项链,我还给姐姐!”

说着,她就要去扯脖子上的项链。

却被温薄言一下子按住,“这是我专门为你寻来的,我只希望你时刻都保持开心。”

他们二人还在上演一副好兄妹的戏码,而地上的温念初此时终于恢复了一些体力,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

一旁的保镖想要扶她,却被她躲开。

她的身形有些摇晃,陆宴看着她,心中划过一丝不忍,却被他强行压在心中。

温阮那边还要继续慷慨奉献,只是这些话在陆宴听来,却有些无厘头。

“这位小姐发了失心疯?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这种话?”

温阮没想到被他当众羞辱,眼眶一下子红了,但仍然倔强地开口,“明明是你跟哥哥说,要温家答应联姻才出手相助的,怎么现在想反悔吗?”

“老头子催婚催得紧,我想到之前老头子说过,温家和陆家有一桩婚约,便想着物尽其用,怎么,你是温家大小姐吗?”

这话说得温阮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这简直是当众打她的脸!当众拆穿她养女的身份!

这么多年了,她在温家努力这么多年,终于让整个京市都记住了她姓温,可今天,陆宴一句话便轻飘飘地将她打回原形。

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冒牌货!

“温律师,不管是婚姻也好,合作也罢,我想,此事还有待商榷。”

陆宴说完,看向一旁发抖的女人。她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他心中忽然有些没底。

一阵风吹过,温念初忽然咳嗽起来,水珠顺着她的下巴滴落。

陆宴俯下身,修长的手指刚想替她收紧毯子,却硬生生忍住了。

原因无他,这里人多,她面子薄。

“还能走吗?”

她点点头,睫毛上还挂着水珠。转身迈出步子时,身影一颤,一旁的保镖迅速地将她扶稳。

温念初将一半的力借到保镖身上,手狠狠地抓着他的手臂,指尖还在发抖。

“念初!”温薄言急了,“你去哪?”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忽然有一种感觉,如果这次放她离开,他可能就真的再也不回来了。

温阮没回他,只是在保镖的搀扶下离开了这里。

陆宴看着他们的背影,目光落在刚才她掉落的珍珠耳环上。

他弯腰拾起那枚耳环,指尖沾着池水染开的血渍:“令妹三年前顶罪入狱时,肋骨断了两根都没掉眼泪。”

他突然将耳环掷向温薄言眉心,“温律师可知看守所的冬天,冷水浇透的棉被有多沉?”

警报声由远及近刺破空气,陆宴抚平西装褶皱转身离去:“忘了说,刚替温小姐报了警。”

他最后瞥向瘫作烂泥的温家人,眼底翻涌着暴风雨前的宁静,“毕竟我们守法公民,最见不得脏东西。”

第39章 你不需要对任何人说谢谢

陆宴大步走向路边等候多时的迈巴赫,司机见他们进来,利落地踩下油门。

他将温念初轻轻放在后座,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她瑟瑟发抖的身子。

“去医院。”他简短地吩咐司机,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

温念初蜷缩在真皮坐椅上,湿透的发丝紧贴在她的脸颊上。

陆宴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触到她滚烫的额头,眉头顿时皱得更紧。

“冷......”温念初无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嘴唇毫无血色。

他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低声吩咐司机调高暖气。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水珠,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车子在夜里疾驰,陆宴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怀中的人。

或许她不知道,七年前她替他挡下那杯下了药的酒时,也是这样苍白着脸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