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简真的没办法了,况且林逸跟个铁人一样挡在他面前,他根本越不过去!
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温念初冲到乔芳书身边,一把抓住了温阮的头发!
“啊”温阮惊叫出声,可温念初手中丝毫不停,一个大力将温阮从乔芳书的怀里扯了出来。
她的手指深深陷进温阮精心护理的长发里,发丝间昂贵的玫瑰精油香气让她作呕。
她猛地将人拽到老爷子病房的玻璃窗前,温阮的额头“咚”地撞在玻璃上。
一下不解气,她拉着温阮迫使她的头和玻璃拉开些距离,然后又砸了第二下。
乔芳书尖叫着扑上来:“你疯了!快放开阮阮!”
温阮的假睫毛被泪水冲掉半边,她实在想不到温念初今天怎么这么疯,可现在她一下下地砸着自己的脑袋,除了求饶别无他法:“姐姐,别打了。”
“你不是挺能的吗?怎么现在开始求饶了?”
“不是的,不是的!对不起,姐姐!”
温阮这次真的怕了。
温念初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妈妈!哥哥!救救我!”见温念初不放过她,她只能将希望放到其他人身上,可她哪里知道,乔芳书和温薄言都被林逸拦下了。
“陆总,这是我们的家事,难道你也要管吗?”温薄言怒瞪着陆宴,阮阮的哭叫声听得他心痛不已!
他恨不得那些疼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陆宴漫不经心地吸了口烟,弹了弹烟灰,大概过了三四秒,终于回了声,“嗯。”
温念初已经按着温阮的头在门上磕了五下,终于将她的脑袋拉了回来,她附在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清的声音说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好事,宴会上乔安然是你找过来的吧?你想毁了我,彻底代替我,对不对?”
她的声音很轻,但在温阮听来却有种毛骨悚然之意。
“不……”温阮刚要否认,忽然察觉到脖颈一紧,她吓得立马回绝,“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再也不敢了!”
“你的道歉我半个字都不信!以前我还想离开温家,躲你们远远的,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偏要在温家待着,看看我们谁能斗到最后!”
温阮被她吓得大气不敢出,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温念初忽然会这么疯,她这三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温念初看着手中的人,感受着她脖颈的温度。
好细的脖子。
只要用力一掐,就能留一道红痕。
或许再用力一点……
“好了。”
一只手臂忽然横过来,打断了她的想法。
她顺着手臂看过去,是陆宴。
他的声音犹如一道甘泉,让她疯魔的心冷静下来。
温阮感受到掐着自己的那双手失去了力道,身子一矮便从温念初手中溜了出去,哭唧唧地扑到了乔芳书怀中。
乔芳书还想说什么,却瞧见陆宴冷冷的样子,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她又看了温念初一眼,怕说什么刺激到她,最后还是放弃了。
算了,阮阮的身体最要紧。
看着温阮血肉模糊的额头,她心痛万分,连忙带着她去找大夫,生怕再耽误下去温念初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陆行简太过担心温阮的身体,也跟着一起去了,只是临走前,他停在温念初身边,不耐烦地警告她,“要是阮阮有什么意外,我要你好看。”
“啥比。”
陆行简脚步一顿,有些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刚才是骂人了吗?
没有吧,也许自己听错了,温念初怎么可能会骂他呢?
还是阮阮最要紧。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突然变得刺耳,温念初看着那几人簇拥着温阮离去的背影,消毒水浸透的纱布粘在掌心伤口上。
嘶,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