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天气还有些冷,温念初这些天手机关机,完全将心思放在选拔上。

外面似乎下起了雨,原本阴沉的天气更泛起一丝冷意。

“温小姐,选拔的初稿截止日提前了。”

管家递来平板时,温念初正在画草图。

她的设计图上还有未完成的翡翠项圈,本该缠绕藤蔓的位置空着缺口,略显狰狞。

“温家到现在也没有找你,似乎是在等你先低头,设计师小姐倒是沉得住气。”

陆宴的声音混着雨声从门口传进来。

他斜倚在鎏金门框上,应该是刚开完会回来,还穿着正式的西装。

只不过西装的马甲上解开了两颗扣子,透出主人的随意。

温念初画画的笔一顿,仅仅是停了两秒钟的时间,复又动了起来。

温家不找她,也不奇怪。

他们在乎的从来都不是她。

陆宴见她没有回答,但是从她沉默的反应里察觉出一丝不对,身体比脑子反应更迅速,率先走了过去。

他的脚步声在地板上敲出有节奏的声音,靠近后,温念初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雪松香气,混着雨水的潮湿。

她的笔尖在纸上顿住,墨水在翡翠项圈的缺口处晕开一团墨渍。

他伸手扣住她的转椅,将她身体面朝他。

“手怎么了?”陆宴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温念初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的食指处有些红肿。

“小问题。”

是她没日没夜一直练习的痕迹。

温念初抽回手,将设计图翻到背面,状似随意地勾了勾唇,“温家不找我,不正好合了你的意?”

她的声音很轻,勾得陆宴心里痒痒的。

陆宴低笑一声。

确实合了他的意,他想一直像现在这样,让她陪在他身边。

不过想来也不可能,她是翱翔于天际的鹰,自然有她要去的地方。

他拿过温念初的设计稿,上面画得很详细,连材料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他的目光停顿在某一处,指了指那个地方,开口道,“你十九岁设计的第一枚胸针,用的也是这种挪威次等矿料。”

说完,他嘲讽地一笑,“温家连像样的缅甸玉都供不起了?”

她当时设计的作品,高等的材料全部都送给了温阮,能找到这些次等材料已经不易,哪敢奢求更多。

温念初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自己十九岁时的事情,有些错愕,“你怎么知道……?”

“虽然用料差劲,但在镂空处嵌了珐琅彩绘的星图,连何颂都托人打听过设计师是谁。”

温念初没想到他会提这件事,何颂竟然……打听她。

陆宴知道她的疑问,却没正面回答,只是有些玩味地看着她,“我还知道,你给陆行简设计过一款婚戒。”

陆宴突然贴近她耳垂,呼吸灼烧着颈侧薄肤。

只不过语气有些不爽。

后颈处忽然抵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陆宴不知何时拿起了她放在案头的笔。

笔尖顺着脊椎缓缓下滑,隔着衣服描摹蝴蝶骨的形状,“那枚婚戒后来被你扔了。”

他的动作还在继续,最后停在温念初的腰窝,然后轻轻用力一顶,温念初顿时觉得后腰一软,全身泛起一阵酥麻。

“……”

温念初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出一点动静。

陆宴似乎不满意她的反应,狠狠低下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温念初吃痛,被迫发出一阵呻吟,那声音实在又软又酥,听得陆宴浑身生起一阵无名火。

她反手握住他手腕,笔身在掌心硌出红痕,却被他的拇指突然手腕内侧的脉搏,那疯狂跳动的动脉正在泄露主人真实的情绪。

陆宴盯着温念初泛起水雾的眼睛,突然松开力道,那支笔“啪嗒”掉在檀木案几上。

温念初脑子有些乱,四年前,她的确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