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才会执着于誓言。
短暂的沉默,冬喜小腹被他圈着,行动困难,她没办法只能踉跄着蹲下去,直视他的眼,她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小起,我答应你,我现在不会走,但你要明白,毕竟我不属于这儿,我迟早会走,你明白吗?”冬喜实话告诉他。
“迟早吗...”小孩喃喃重复着,似是不信。
冬喜皱眉,可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迟早是什么时候?但至少不会是现在,对吧。”小孩他一边自我麻痹一边朝着乐观的方向想,渐渐的,抱着女人的力道也缓缓松了。
就算是条狗,和她相处了这么久,也至少会有感情吧?小孩嘲弄地想。
“行。”他站起来,高出女人半个身子。
眼底是千帆过尽后的认命和无谓,“姐姐别骗我。”
说完他就扭头回屋去了。
冬喜站在身后,不知道为什么,眼皮有些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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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只是依赖,小孩他似乎分不清依赖感和喜欢。
晚上睡觉,小孩说想让她陪着,冬喜怕他再闹起来,于是摸着他的头发,守着他。
毕竟他年纪还很小,又是一个人生活,缺爱的小孩儿,很多事情是说不清的。
可自从和解后,小孩的脸上似乎很少再见笑脸。
他依旧是白天出门晚上回来,冬喜也不知道他白天去哪儿,只有夜色里能记住他的眉眼和身量。
“姐姐今天在家,有见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吗?”
这天冬喜正在洗草莓,闻言愣了下,接着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