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手了,我不能叫你宝宝了。”

“只?能生疏地叫你的名字。”

“你好?香啊怀念。”

“……”

迟径庭无语:“薄荷能不香吗?”

陈疆册拧了拧眉:“要不还是让他给?你打电话吧?至少?只?折磨你。”

迟径庭:“婉拒,婉拒了哈。”

段淮岸仍对着那一小盆薄荷盆栽自言自语。

陈疆册无奈:“我就不该把酒放在他那边的,我的错。”

迟径庭说:“是怀念的错,那个女的居然甩了段淮岸,段淮岸有多痛苦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很痛苦。太折磨了,我自己叫女朋友‘宝宝’、‘宝贝’的时候,我觉得好?甜蜜,但是听到段淮岸喊‘宝宝’,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二?人?又沉默许久。

窗外白雪纷飞。

陈疆册忽地问他:“他们分手多久了?”

迟径庭说:“六年了吧,”

陈疆册似有若无道:“也该和好?了吧。”

迟径庭点头?,前所未有的诚恳:“如果他俩能和好?,让我做什么都?行,让我这辈子?再?也不谈恋爱都?行,我实在受不了他这幅模样了。”

“会和好?的。”陈疆册目光幽深,嗓音迟缓道,“他这辈子?,难得这么执着一个人?。”

与此同时,段淮岸仰头?,看向窗外纷飞的白雪。

漫天的白雪落入他的眼里,他眼里仿若也被白雪覆盖,寸草不生。

他双眼合上,眼里一滴潮湿的泪顺着脸畔往下滚,滴落在他唇边。他喉结滚动,轻声呢喃着,

“还有多久,我才?能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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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再说吧, 我不急。”

“明天我们就要见家长了,宝宝,其实我没什么耐心。”

态度截然相反的两句话, 却出自?同一人之?口。

夜里, 怀念洗过澡躺在床上, 盯着手里的钻戒, 无端想起这?两句话来,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一度以?为段淮岸一点儿都不急着和她结婚。

还想着。

自?己和他求婚。

段淮岸接了通工作电话, 回到卧室,就看到宽敞的大床,凌乱的深灰色床单, 他刚完成求婚仪式的结婚对象,穿着短款的睡衣睡裤, 枕头垫在胸口, 趴在床上。

工作性质导致,怀念没什么机会晒太阳, 不过她肤色本就偏白, 赤条条的两条长腿曲着, 在空中毫无规律地晃来晃去?。

晃得段淮岸心痒。

他觉得这?双腿不应该如此自?由地在空中摇曳。

应该盘在他的腰上才?对。

或者。

他脑海里冒出某个隐秘又晦涩的想法来。

床垫往下塌陷了一些?。

怀念偏过头,段淮岸不知何时结束工作,回到室内,他侧躺着,右手支着脸,垂睫,眼里情?绪没有太多的起伏。然而他的左手, 不声不响地拨开了怀念单薄的睡衣。

九月底,南城的气温依然居高不下。

怀念穿着的仍然是夏天的睡衣套装。

和段淮岸情?侣款的睡衣。

察觉到段淮岸的手摸到她肩胛骨处, 怀念拿过他的手:“你打完电话了?”

刚刚两个人原本是一块儿洗澡的,怀念不喜欢和段淮岸一起洗澡,但是只要二人同时在家,段淮岸势必要以?各种理由,和怀念一起洗澡。有的时候,他索性懒得找理由,干脆利落地打开浴室门。

只是今天,大好的求婚成功的日?子?。

段淮岸缠着怀念说:“你是我未婚妻,哪有未婚妻拒绝和未婚夫一起洗澡的?”

“求婚的第?一天,你就这?么对我?”

“……”

怀念不知如何辩驳之?际,段淮岸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