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段淮岸也?低下头,侧脸蹭着她的头发,“我们再亲会儿?”
交颈相拥的姿态过于亲密,加之?他没穿衣服,身体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到她身上来。怀念仿佛触碰到他灼热的心跳,一时间,拒绝的话语无法说出口。
大脑仿佛被身体驱动,而身体又为他所控。
怀念眼睫轻颤,自?觉地仰起头,气息越来越热,也?越来越近。
快要触碰到一起的时候。
“砰砰砰”
猝不及防的敲门声打断这?一切。
怀念吓得,猛地伸手推开段淮岸。
距离门最近的是个五斗柜,段淮岸被这?么毫无征兆地一推,整个人撞到五斗柜上。
房内也?响起剧烈声响。
怀念听得都疼。
她既愧疚又懊恼,但又害怕门外的怀艳君听到,她声音压得很低,“我不是故意的。”
门外,怀艳君确实也?听到了屋内的动静,“发生?什么事儿了?”
段淮岸脸上阴沉,咬牙冷笑:“没事,我玩手机没看路,撞到柜子?了。”
“小心点。”怀艳君叮嘱道,“该下楼吃晚饭了。”
“嗯。”
紧接着,怀艳君又问:“怀念呢?”
段淮岸说:“下楼了。”
怀艳君嘀咕着:“这?孩子?,怎么一下子?就没影儿了?”
段淮岸盯着怀念,寡冷的脸,扯出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怀念被他这?抹笑弄得心里忐忑不安,她别?过脸,不敢和他对视,也?不敢看他被体温烘干了的身体。他的身体线条没有任何少年的青涩,是极具荷尔蒙气息的男人,看一眼,就会口干舌燥。
怀念低下头。
没多久,屋外传来怀艳君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低垂的视野里,怀念看到段淮岸走向她。
还未看清,她头上被甩来一块东西。
是块浴巾。
一想到这?块浴巾刚才?的用处,怀念的脸更加口干舌燥了。
浴巾将?她的头盖住,视野也?陷入晦暗盲区中。
她伸手,想扯开这?块与?他亲密接触过的浴巾,却听见段淮岸淡声落嗓:“我要换衣服,你想看的话,就把浴巾扯下来。”
“……”
她才?不想!
她!怎么!可能!想看他!换衣服!啊啊啊啊!
怀念被浴巾蒙着头,无奈又憋屈。
室内安静,依稀能听到段淮岸换衣服的窸窣声。
仿若也?听到段淮岸不爽地嘀咕了句:“以?后换房,隔音效果要好的,外面放鞭炮,里面都听不到。”
“……”
……
怀念觉得段淮岸真?是言出必行的人。
自?那之?后,段淮岸的每一套房子?,隔音效果都非常好。
和段淮岸在一起,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的种种。她和段淮岸之?间拥有的记忆太多了,像是身体里的细胞,无法割舍又难以?忘怀。
随时随地,不管什么事,都能让她想起段淮岸。
怀念换了个姿势躺着,她也?没躺多久,便起身走出卧室。
段淮岸这?套房子?有两个衣帽间。
主卧有一个,外面也?有一个单独的衣帽间。
主卧的衣帽间是放当季的衣服,其余的衣服放在了外面的衣帽间。
怀念跑到外面的衣帽间,换了套睡衣。
回到主卧的时候,段淮岸还没洗完澡。段大少爷每回洗澡都要洗半个小时。
怀念低头盯着指尖的戒指,段大少爷的求婚戒指也?非常符合他的行事作风,大钻戒。
一下对比,更显得她送段淮岸的那枚手工银戒指寒酸了。
怀念叹气,而后拿起手机,对准戴着戒指的手,拍了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