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径庭弯了弯唇,没说话。

许芙:“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甘寂寞吗?还是说,其实你背着我和别的女的搞在?一起?”

迟径庭眼皮懒懒地挑起:“我要真想玩,就没必要和你结婚。”

闻言,许芙冷哼了声,“你当初小拇指骨折住院,不就是为了逃避结婚这事儿吗?”

迟径庭动作微滞。

许芙盈盈一笑:“我说错了?”

迟径庭看着她,不言语。

车厢内气氛陡然静了下来。

他们?两?个都?是擅长活跃气氛的人,如今谁都?没有说话打破这份僵持局面。

没多久,车子驶入小区地下车库。迟径庭和许芙先后下车,回到家里,迟径庭的住宅装修设计华丽精美,处处透着昂贵。然而?各处都?透着主?人公的懒散,茶几?上随意摆放的酒杯、零食,厨房中岛台上还放了好几?盒外卖盒。

许芙走了没几?步,踩到什么东西,她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份融资合同?。

许芙直起身,看到迟径庭已经走到岛台处,倒了杯水。

他脱了西装外套,领带松松垮垮地耷拉着,白衬衫最上面的纽扣被解开两?颗,整个人写满了“放浪形骸”这四个字。

许芙将合同?扔在?岛台上:“这东西别乱扔。”

迟径庭随意瞥了眼:“我说呢,怎么找不着,原来被我当垃圾扔在?地上了。”

他这态度实在?过于轻慢,许芙憋不住,总算问他:“他们?说你在?外面投资了很多项目,是玩票的还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迟径庭也给许芙倒了杯水,他笑的毫无正行,“你老公我,很有钱的。”

“我命可?真好,有你这么一个有钱又帅的老公。”许芙眼梢凉凉的,嗓音没有一丝温度地夸赞着他。

迟径庭:“确实。”

“……”

许芙懒得搭理他,走进浴室洗漱去了。

洗漱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带睡衣进来了。她自己的房子,浴室出来是小型的衣帽间?,里面挂满了她的睡衣和浴袍。但迟径庭这里不是。她疏忽了这点?。

许芙也不是忸怩的人,裹着条浴巾,便出了浴室。

出乎她意料的事,主?卧里没有人。

等到衣帽间?,她撞到从客卧方向出来的迟径庭。

迟径庭手里拿着个眼罩,扫向许芙的眼神很不正经,还混不吝地冲她吹了个流氓哨,“这是哪儿来的大美人,身材这么好。”

许芙不落下风:“你洗干净了就去床上等我。”

“不了哦。”迟径庭语调欠欠的,“我觉得咱俩还是分?房睡比较好。”

“……”许芙一愣,“为什么?”

“毕竟只是联姻的关系,我们?没必要有太多实质接触。”

许芙觉得荒唐:“我们?又不是没做过。”

迟径庭说:“你就当我喝多了,酒后乱性。”

许芙:“是你自己说的,那点?儿酒,只是微醺。”

迟径庭挑眉淡笑,“总之,还是分?房睡比较好。”

许芙也不明白他是哪儿得出来的结论,觉得二人还是分?房睡比较好。她也不清楚,迟径庭怎么突然就要分?房睡了?以二人今晚的对话来说,他结婚之后没再碰过女人,但新婚那晚她是实实切切感受到的,他的需求很旺盛,欲望也很大。

那是为什么?

总不能是觉得她这段时间?一直没回家,就是在?外面包养了男人。

可?她已经解释过了自己在?忙工作啊。

“……”

想不明白。

许芙觉得男人的心思也很难猜。

算了。

她自己睡更?好,一个人霸占一整张床,再好不过了。

确定二人的婚房是迟径庭所住的房子那天后,许芙便差人将自己的东西都?搬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