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捏着男人的手腕把每一处发红渗血的地方都涂上了厚厚一层药,甚至还向他嘱咐道“疼了就说”。张寻崇以为他转性了,回了句:“你抹你的,不用管我。”
裹纱布时丁宿之也是小心翼翼的,甚至不和张寻崇搭话了,所有人都盯着男人猪蹄一样的手缠纱布。
事毕,丁宿之收拾药匣时,站在一旁许久的沈薪开口道:“以后我来帮张大哥上药就好,不用麻烦丁郎中了。”
“也好。”丁宿之一乐,巴不得自己省事,将药匣推到沈薪面前,解释了一番用法,“这个药粉用水混成膏状,敷上伤口,再用纱布包好就行,每日一次。等到第二日,将瓶中药丸放入热水中化开,让他泡手一刻钟,将残留药膏化去,擦干水,再重复涂抹上新的。匣子里是七日的量,七日后,伤情应当能好转很多,不出意外的话就可以拿刀了。“
沈薪认真听他讲,随后点头表示全部记住了。
听完,张寻崇却是一惊,心想这哪里是便宜药啊,你这不是在忽悠人,他这种烧伤七日就能痊愈拿刀,这药怕不是神仙做的!
他刚想问个究竟,可丁宿之像是有人撵他脚后跟似的,放下匣子,丢下一句“告辞”就立刻离开了,张寻崇甚至还没开口。
“丁郎中今天好奇怪。”张寻崇望着紧闭的门,不解道。
“确实。”
“他是不是向我隐瞒了什么?”张寻崇想挠挠肩膀上的痒处,然后意识到自己手不方便,“这药听他说得挺邪乎的。”
“我倒觉得丁郎中不会害你。”沈薪伸手帮他缓解痒意。
丁宿之走后,沈薪自己一个人洒扫屋内,整理前院,做事井井有条,还摁着张寻崇给他洗了个澡。而后又清理了灶台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他做菜虽然样貌平常但是味道相当的不错,张寻崇吃了以后赞不绝口。
“我觉得沈公子的烧菜水平,真的可以开饭馆了,火候正好。”张寻崇现在手部伤残拿不了碗筷,都是沈薪一口一口喂给他的,“唔!这个糕,香糯可口。”
这时,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张寻崇唇上忽然一热,那里落下一个吻。他傻眼了。
沈薪舔舔唇角,笑道:“张大哥也挺软的。”
听见他出声,张寻崇才后知后觉地蹭了蹭嘴唇。等终于意识到沈薪做了什么之后,男人老脸一红,推开他,瞪大眼睛:“你你,这是干什么!”
心脏在胸膛中砰砰直跳,张寻崇想起沈薪上次喝醉的所作所为,脖子被亲上的那块肌肤隐约在发起烫来。
沈薪面色一白,被张寻崇推得身体摇晃,向后撞在椅子上,表情由喜悦转为哀伤。他咬唇盯着男人半晌,才开口,声音都是颤抖的:“我以为……原来张大哥对我……是我自作多情了,实在抱歉。”说着,他垂下眼睑,眼中似有泪光。
张寻崇一下子就心软了:“你怎么又哭了,别别,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薪眼含泪水看着他,直白道:“你喜欢我吗?”
“啊?我……”张寻崇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