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那人答,“不过沈大人一直在念叨着‘别走,别走’,应当和那工匠有些关系。”
“嗯,好,多谢,下去吧。”
队长神色古怪地看了丁宿之一眼,头一回见他道谢,啥也没说,默默退出去了。
丁宿之原本是想等沈薪醒后,找他问清事情经过。
哪知道这人一睁开眼,竟是傻了一般,什么也记不得,不仅如此,连话也听不懂了。
沈薪对别人的问话毫无反应,也无法交流,仅会说的几个字眼就是“别走”和“张”。他仿佛彻底变成了野兽,对所有人都充满了警惕和不信任,神经紧绷到极点以后便会崩溃地吼叫流泪不止,又变得如丧家犬一般充满攻击性。
没有办法,丁宿之不知他经历了什么,只好按照原来的法子,把人锁在一座坚实的石屋中,等他彻底冷静下来,再做打算。
这些日子,尤策基本上都在和丁宿之一起行动,自然知道沈薪的到来。
两个人相处得不冷不热,勉强还算和平。
这天,丁宿之给沈薪配退热的药。
沈薪正躺在床上,意识恍惚,他体温仍高得吓人,丁宿之怕他因此彻底烧坏脑子,便把人弄昏了好上药。
丁宿之察觉到身侧出现的人,头也不抬地开口:
“想动手杀了他?”
“……”半晌过去,身侧没有声息。
“犹豫什么?他可是害死你几十名下属的罪魁祸首。”
听到这,尤策咬紧了牙根,手也不禁抚上挂在腰侧的刀柄,扭头道:“你会任由我杀了他?”
丁宿之不置可否。
就算他让,楚钊恐怕是不会让。
尤策也想到了这一点,放开手中刀柄,眼睛盯着沈薪,话锋一转,问道:“他一直就这么疯?”
他目睹过几次沈薪癫狂的模样,一边呜咽流泪,一边嘶嚎,连锁链都能被他口中喷出的烈焰化成铁水,不得不摁着给他带上特制的面具。
“半年前,张寻崇被诬陷逃出缉火营后,沈薪把他关了起来。”丁宿之摇头,解释道,“不久后沈薪出门,这期间教内发生了……一些意外,我把张寻崇放走后骗他说人已死。那是他第一次发病。”
尤策隐约感觉到不对劲,追问:“什么意外?”他总觉得张寻崇在离开缉火营之后一定经历了些不好的遭遇,不然,他的精神状态不可能如此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