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的藤蔓由血肉铸就缠绕于祂的身侧,在几根耷拉在巨茧两侧的猩红上,零零星星缀着几朵枯萎、发?黑的花。
祂摸了摸那件衣服。
太久了,久到失去阿舍尔的痕迹和?味道,只?剩下饱含日月侵蚀的陈旧和?一成?不变的、属于祂自己的味道。
回忆和?梦里的杀意顿时翻涌,旦尔塔的情绪忽然崩溃了。
祂杀了妈妈啊……祂杀了妈妈那么多次……
没有一次手软,没有一次犹豫。
用寄生者的钳足,用锋利的尾勾,用可?以吞噬并消化殆尽的猩红血肉……
疼吗?一定很疼。
那时候的妈妈该讨厌死祂了吧,甚至是恨着祂吧……
静谧的血肉再一次翻涌,旦尔塔紧握着衣服狠狠压在自己潮湿的面颊之上。
祂贪婪地嗅闻着早已经不存在的味道。
近乎窒息感下,在这未来?不久后会见到虫母的路途里,祂伸手探入胸腔,捏碎了自己的心脏。
咔。
……原来?是比摘下心脏送给妈妈的那次还疼啊,原来?妈妈……也这么疼过啊……
没关系的,祂会付出代价。
……就算妈妈不原谅祂也可?以。
与此同时
正坐在会见窗口前的阿舍尔瞳孔有一瞬间的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