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测尺寸和虫母是极为相符的。
“妈妈看看衣服如何?先穿这个凑合一下吧,现在创始者号上没有?适合您的尺寸。”
说着,伽斓咬掉了最?后一根细线,将浅色的袍子抖了抖,展示在虫母面前。
裹着小毛巾坐在缪的手心里,头发还被旦尔塔捏着挤水的阿舍尔看了过?去,“可以的,谢谢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正说话间,一道?细嫩的“咕噜”声响起。
迦勒“咦”了一声,目光热烈地看向阿舍尔的小腹,“妈妈饿了?”
“……嗯,有?点。”
先前阿舍尔一直处于不吃不喝的状态,那时候身处幼卵,尚有?卵液提供营养,现今刚一孵化,又是擦身、又是洗澡,对?于一个刚刚孵化的“幼崽”来说都是消耗力气?的事情,现在的阿舍尔已经不是有?点饿,而是非常、非常饿了。
一时间,虫群们望着阿舍尔的视线都格外滚烫。
以前妈妈那么独立,做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来,但是现在妈妈小小的、哪里都小小的,吃饭也抓不了勺子叉子,这岂不是一个现成的,正好能亲手喂养妈妈的机会??
……
十分钟后
在虫群和战舰意识共同的“狼狈为奸”下,本?该用于战事防御的战略性分子隔离装置被歌利亚以公谋私地开启,横跨一整个长廊,于是睡在另一层的白发子嗣们,就被彻底隔绝,无缘本?次的“夜宵”活动。
雄性虫族们欺负白毛崽子从不手软,毕竟他们可还一直记恨着那位神神秘秘,欺骗了虫母的感情,让阿舍尔当单亲妈妈的“渣男父亲”。
至于“夜宵”的真正参与者,已经一个个静悄悄坐在了餐桌前。
在长桌的中间,是坐在欧式果盘里的小虫母。
果盘里面被垫着柔软的毛巾,阿舍尔盘腿在里面,小小的一点,正撑着下巴等待这场来之不易的夜宵。
那斜肩袍在阿舍尔身上只一层轻轻薄薄的料子做遮挡,这布料当手帕用的时候,那是很上好的材质,轻薄贴肤、垂感十足,边角上还有?精致的绣纹,造价昂贵,一看便知使?用者的身份。
可当这样的料子贴着人身体时,优点可见,缺点却也不少?
太轻太贴肤了,以至于身体轮廓上的某些起伏,也都被明明白白摆在了台面上,原本?赤/裸带来的视觉效果更是被蒙上了一层模糊的光影,愈发显得欲盖弥彰。
阿舍尔不太自然地揪了揪胸口的布料和大腿间的布料,因为身体的骤然缩小,不曾置办过?内裤的他只能底下光着,又凉又没安全感,稍微动作一下,他都要?担心自己会?不会?露出什么。
略有?些坐立不安的小虫母落在谁眼里,都可爱得厉害。
不过?,妈妈缩小了,这趟夜宵也变得不那么容易起来。
站直了也就雄性虫族巴掌高的阿舍尔,连嘴巴都小得可怜,努力张开唇的直径含不下筷子尖,瞧着可怜又可爱,叫虫群们看得眼睛发直。
最?后实在不好操作,还是伽德拿了个小银叉子,用尖端沾着被伽斓彻底切碎的菜,一点一点投喂。
小小的嘴巴也就那么顺着吃,每次嘴里含上一点点,便要?细细咀嚼很久,莫名给伽德、伽斓一种饲喂小动物?的感觉。
精致的果盘放在中央,伽德伽斓喂了几?口以后,期期艾艾的伽玛小声道?:“我、我能,试、试试吗?我会?很小心的。”
阿舍尔一顿,咽下嘴里的食物?,在伽玛的脸上看到了被不好意思包裹着的期待。
伽玛轻咳一声,捏起自己面前的银叉,小心翼翼沾了点儿?碎肉末,便满眼希冀地等着虫母的反应。
……越来越看不得装可怜的。
阿舍尔心底轻叹,无奈道?:“距离这么远,我又不是长颈鹿。”
伽玛眼睛一亮,立马把果盘平平稳稳地拉了过?来,随即小心把银叉凑了上去,一脸满足地望着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