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伽玛知道虫母喜欢自己的什么模样,于是他也好好扮演着这个形象,并小心翼翼藏着另一个自己,“芬里尔他们说,您会给他们晚安吻。”
说着他眨眨眼,“我也想要,妈妈。”
阿舍尔想,如果?此刻开口的是惯会插科打诨的迦勒和?乌云,他不会答应;如果?开口的是沉着稳重的旦尔塔和?歌利亚,他大抵也是不会答应的。
但偏偏开口的是伽玛。
似乎从很早之前?,他对这只粉头发、胆子?小、不会打架,时常会眼泪汪汪看着他,甚至在等候精神力安抚时都小心翼翼、不争不抢的虫族,有那?么一点点的偏爱。
于是,他会再一次被勾着想起过去的回忆,想起这只胆小、害羞又怕疼的小象鹰蛾,当初是怎么壮着胆子?,挡在他面前?,挨住了来自机械鸟的全?部攻击。
……啧,果?然软下过一次的心肠,往后越难硬起来。
阿舍尔在心底轻叹,他冲着伽玛招招手,轻声道:“靠近点。”
红着眼皮的粉发虫族立马靠近,他收敛着自己的呼吸力道,又轻又小心,眼睛牢牢缀在阿舍尔身?上,几乎一寸不曾离开。
然后,一个来自小虫母的迷你吻,落在了伽玛的侧脸上。
非常轻,几乎没有实际接触的感觉,像是细细的雨点拂过面颊,却让伽玛脸上的红不消反增。
“谢谢妈妈!”伽玛大声道谢。
眼见这招可?行,迦勒眼睛一亮,刚想张嘴,下一秒就被旦尔塔和?歌利亚拦住,一个捂住嘴巴、一个压住肩膀,以?一种“押犯人”的姿势,共同看着虫母低低打了个哈欠。
迦勒:呜呜呜!
旦尔塔冷冷瞥了迦勒一眼,尾勾轻轻把被子?往虫母身?上拉了拉,“妈妈,很晚了,睡觉吧。”
“好,”小胳膊小腿的阿舍尔视觉受限,不曾看到迦勒的情况,只点点头,又一次躺进了被窝里。
阿舍尔已经很困了,他眨眨眼,拉紧被子?,又一次低声道:“晚安。”
“妈妈,晚安。”
“妈妈好梦。”
“妈妈梦里记得?有我。”
偶有重叠的“晚安祝愿”一个一个落在了阿舍尔耳朵里,不多时,他的呼吸声变得?平稳,就连侧睡时下意识聚拢贴在脊背上的虫翼,也伴随着状态改变而彻底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