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推移,阿舍尔早就在温度正好的暖意中进入了深度睡眠。
或许是因为白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也或许是连日活巢内的柔软勾起了身体内隐秘的躁动,很久没有做过梦的阿舍尔在这一晚落入了混乱。
灯红酒绿,烟雾弥漫。
像是某种接待客人的高级场所,声?音有些嘈杂,作为梦中主人公的阿舍尔被人群逼在了一处角落的沙发里。
他靠着?椅背,眼前是朦胧的光线。
那些一个个环绕着?他的男人各个宽肩窄腰长腿,浑身透出的荷尔蒙几乎要冲上人的头皮。
……这是在做什么?
梦里大脑运转缓慢的阿舍尔几乎无?暇做出具体的思考,只被动地?被他们拉扯着?手臂,推搡在过于柔软的沙发之上。
他像是跌倒了一片云朵里。
然后手掌被捏着?触上一处滚烫又坚硬的皮肤。
是其?中某一位的腰腹。
很快另一只手也被迫陷入忙碌,似乎落在了谁的胸膛上,探听着?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
……不止于此,他们甚至更加过分。
短靴上的系带被抽开?,轻薄的袜子也被卷着?边儿扯下,冰凉光滑的足底被谁捏着?掐着?,然后踩实在了谁滚烫的肌肉上。
似乎是喝了过量的高度数酒,梦中阿舍尔的视线在疯狂摇晃,他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唇舌,以至于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然后,他余光中捕捉见?一丝熟悉的深红。
冰凉的发丝落在阿舍尔的指尖,他下意识抓牢,紧紧攥在了掌心里。
于是原本聚拢在身侧的人影顿时消散,只剩下那道深红的主人。
是谁……
模模糊糊的意识在为他寻找着?答案。
是小?怪物。
是……旦尔塔。
阿舍尔蠕动嘴唇,终于艰难地?唤出了对方的名字。
“旦……旦尔塔……”
再后来梦里发生了什么阿舍尔已经无?暇顾及,他所能看到?的模糊天地?被卷着?塞到?了洗衣机的滚筒里,天旋地?转。
大片晕染的高饱和?度色泽相互混杂着?,在他眼前形成了一片万花筒。
很灿烂。
……
帐篷外的雨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湿润的地?表潮意十足,连空气中都飘着?泥土、植物的清新。
一晚安眠的雌蜥在习惯起床的时间点睁开?眼睛,见?孩子们还安安静静睡在身侧,她?才转头看向别处。
……嗯?
前一晚还睡在丝床上的青年?不见?踪影,倒是拟态为半人形的始初虫种靠坐在地?上,腰背佝偻,怀里似乎抱着?什么。
雌蜥眨眨眼,轻微偏头,便?看到?了全部。
生长在始初虫种胸腹的活巢绽开?半道缝隙,以至于正好能瞧见?内里的光景
还熟睡的青年?姿势宛若还在母体中的婴儿,整个面庞被淡淡的纷纭粉晕覆盖,只有虫族才能捕捉到?的馨香一股一股蔓延,继续熏晕每一只等待虫母醒来的子嗣。
始初虫种低着?头,视线认真。
轻微蠕动的活巢按摩过虫母的每一寸肌肤,小?怪物偏头沉思片刻,像是感知到?什么。
于是祂小?心伸手,在体内血肉的帮衬之下,将不久以后该苏醒的青年?抱了出来。
祂可不想在这些小?事情上惹妈妈生气。
毫无?所觉的青年?被重新放在了虫丝床上,薄被落在他的肩头,这被伪装得就好像他从未离开?过床铺。
罪魁祸首的始初虫种威胁性地?瞥了几眼其?他家族成员,似乎在警告着?它们保密。
而各自有小?心思的乌云、伽德伽斓倒是在这件事情上极为统一
虽然平等地?讨厌每一个争夺虫母注视的同类、虽然嫉妒对方长出了能藏匿滋养妈妈的活巢,但它们知道这具器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