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宫下四十二惊人 53 .(2 / 3)

地位就水涨船高,偏偏张良他父亲资质平平。为了家族的未来,为了培养张良,张开地便安排自家孙儿当了个末等文官,随同他参加朝会,积累政治经验。

因为官职低,且自家孙儿一向虚心好学,儒雅内秀,从未在朝会上参与过讨论,张开地没想到张良第一次进谏,便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幸好刚才他没有武断地制止张良。

张良没有起身,扭过头,又看向韩王,做出担忧之情,“王上,韩非不仅是您的公子,也是韩国重臣,忠君尽职,劳苦功高。秦国今日能要他入秦,明日便能要韩宇公子入秦,那再往后呢?人之欲无厌也,奉之弥繁,贪之愈多。今日答应此事,便犹如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韩安又开始犹豫了,他本来还很生气一个毛头小子敢胡言乱语,听完却觉得张家这少年说得也不无道理,这次是韩非,那下次呢?唉,若不是有三十万大军压境,他也不愿意答应秦使啊!

“父王,儿臣也以为,此事需要从长计议。”韩宇被提了名字,不得不站出来发言,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张良,眼中闪过一丝可惜,子房此等人才,怎么就一心跟了老九?

太子死后,父王虽然没有新立太子,但适龄公子只剩他和韩非,韩宇原本对韩非出使乐见其成,但张良的话不无道理,他也该为自己考虑,事关韩国的尊严与脸面,就算韩非要出使,也不能是今天。

“王上,雪衣堡的士卒已至边境,且邻国也在观望之中,不必太过忧心。”白亦非神色冰冷,他对韩非从未有过好脸色,所以今日说出这番话足以让朝堂上大部分人震惊。

呵,白亦非对上韩非的眼神,冷笑一声,脸上恶意十足,薄唇微动,作出口型,“我只是不想你能见她。”他帮韩非说话的理由就这么简单,他都见不到,凭什么韩非可以?

白亦非知道忘机人在咸阳,关于她的情报,就没有从他桌上挪下去过,看得越多,印证得越多,便越知道那只小狐狸嘴里就没几句真话。起先很愤怒,可是在无边的寂寞中所有愤怒又凝成了蚀骨的思念,拥有过她以后,其他一切仿佛都索然无味,再没有人能让他提起兴趣。

她是那么的神秘,惹人探寻,包裹在伪装之下,偶尔流露出的真心又不似作假,至少他现在再也没有被功法所困,需要少女蛊血来压制,身体里的阴冷也少了许多,就是这一点一滴支撑着白亦非放不下他的小“金丝雀”,在无数个漫漫长夜心中自嘲,他怎么就放不下。

不过再怎么放不下,白亦非也没办法去咸阳见忘机,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没了韩国,他便什么都不是,身为官职最高的武将,他必须镇守新郑,因而直白浅显地不希望韩非能够出使。

子房……韩非看着跪在地上的倔强少年,默默呢喃,人生能够结识你,能得你作为知己,何其有幸。不过,这是他命中注定,躲不开的事,韩非甚至早就打算好了要去秦国,只是,他原本想把韩国内部的问题解决完以后再去,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早。

秦使深吸一口气,收起了之前的想法,韩国还是有几个人才的,并非全都是无能之辈,但那又怎么样,任他们舌灿莲花,自家王上的意愿,从来就没有人能违背,“上一次五国攻秦,以大败告终,贵国割让了多少土地,韩王应该记得吧?如今韩国还剩多少城池?”

“我们秦王真心邀请韩非公子相见,无论如何,韩非公子都必须入秦!”拉拢赵国和魏国又如何,秦国连六国都没放在眼里,秦使冷着脸,态度极其强硬,瞪着四周所有的人,他绝对不会一个人回去,哪怕死在这里,也要完成使命。

韩非脸上突然扬起贯有的微笑,明明是关于他的大事,本人却一直没有发言,那怎么行呢?“秦国备下的厚礼想必正在路上,秦使只是先行一步,对吧?”

“这是自然。”秦使的脸色很难看,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吃下这个暗亏,毕竟大动干戈是最后的手段,只是一些金银财物尚且能够接受。

韩非走到张良身边,微微伸手将少年扶起,二人眼神瞬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