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隅眠眼中惊色一瞬。

“密码都试过,没有符合的。”陆承誉将omega已戴上婚戒的无名指送至唇边轻轻吻过,随后冷冷哼笑一声,

“谁知道你用了哪个野alpha的生日。”

“少在那胡说八道。”林隅眠猛地抽回手,皱眉。却也没有立即摘下,只是呼吸不可避免地乱了几拍。

当初知晓林隅眠丢下离婚协议便搬到鸾山独居,陆承誉第一时间向佣人确认,林隅眠是否把储物柜带走。

得到否定答案后,alpha生平第一次喝得不醒人事,回到陆园喝了醒酒汤,坐在沙发盯着茶几上已被暴力拆卸开的储物柜愣神许久

什么都没带走。

围巾也好、合照也好、婚戒也好,

都没带走。

柜中的纯银发圈此时吸引起alpha的注意,细细端详,辨认出原材料出自当年求婚时的订婚戒指,他瞬间有些失神。

一直以为可能早被随意丢弃的心意,正持续闪烁着属于它的蓝色光芒,并出现在林隅眠一头秀发间,很多次。

甚至赫扬的周岁宴,也有它的身影。

后知后觉的喜悦,让他脚步不稳地抓起那份离婚协议立即赶往鸾山。可惜后来,竟是如此面目全非的收场。

陆承誉很多天后找回理智,说服自己很久,并强迫接受林隅眠早已不爱自己的事实。因而那五年间,也没有强行要求林隅眠佩戴婚戒、履行好作为配偶的责任。

但今晚不同,他终究做不到心如止水。

要怎么做到呢,他对林隅眠的爱这么多年只增不减,一点点风吹草动,妒火与失去所带来的焦虑、恐惧,就会将他全部烧毁。

“以后重要场合都必须戴。”陆承誉走回沙发,拿起公文包,一边说:

“林隅眠,别忘了你始终是我陆承誉的发妻,联盟理事会外长的原配夫人和现任理事长的儿媳。我不管你私下怎么样,明面上要配合,别让孩子们和陆家蒙羞。”

随即朝门走去,脚步略有些虚浮。

林隅眠静静看他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终究没有出声。

已经凌晨四点,返回陆园还要耽搁一两个小时。几乎睡不到什么觉就要投入工作中。

鸾山某间客房一直安排人常年打扫。但alpha从没有主动开口留下。每次仿佛二人之间就剩下点这些身体上的事。解决完欲望,说走就走。

出了鸾山。

陆承誉只在公务车后排座位勉强躺下,盖上薄毯,蜷缩一团沉沉睡去。

他有自知之明。

先前做得过分,爱人仅仅是被他抱在怀里片刻就愤恨地落泪,那眼神陆承誉一直忘不了。

所以,每次用着所谓易感期的借口或者喝醉酒的掩护,得到那么几个小时温存后,便立即离开,免得留下徒惹林隅眠心烦。

距离青墨的订婚宴已过去近半年。

韩检出院后从首都外交学院退学,被林隅眠安排出国至S市留学继续深造。这些陆承誉都知情。

看着保镖发来的视频里,行动略有不便的韩检背着单肩包,身姿修长落寞,独来独往于校园树荫下。

陆承誉关闭视频,状若沉思。片刻后,让秘书将一封邮件传送至联盟大学校长办公室。

邮件内容是韩检这么多年的各类竞赛奖项、笔名“砚墨”所发表的各类文章、一份本硕连读申请表与留校任教推荐信。推荐信末尾署名为陆承誉以及韩检目前的导师。

本意并不想弄得如此惨烈,加之beta已离开首都,离开了青墨的视线。这种仅仅是签个字的事,陆承誉并不介意托举一把。确实是足够优秀的beta,可惜没有分寸感,心存妄念进入不该进的阶层。既然已经识相退出,也得到了教训,一点补偿,不值一提。

除此以外,关于青墨与魏凌洲的最终结婚日期,陆承誉以明年卸任即将竞选理事长、青墨本硕连读学业繁重为由,往后推了推。定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