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趴在凳子上受罚,稍稍长大了些,他则是站在凳子前弯腰撑着凳子挨打,如今,他站在凳子上,腰际就能与书桌持平了。
景臻看他将凳子放在书桌前半米的位置,又小心站上去,才吩咐,“撑着吧。”
他的手刚刚抓上桌沿,身后就是重重一下,景夕似是没有防备,差点叫出声来,回头看景臻,却看到父亲黑了脸,连忙摆正了表情。
“裤子褪了。”
景夕心一紧。
景臻教训儿子,不是每次都要求褪裤。毕竟家法不是刑罚,有时候教他功课让他长个记性,以景臻的手法,该你疼的,隔着裤子也一分不会少。
从景臻的角度,褪裤是因为景夕到底是孩子,皮肉细嫩得很,不容易控制度。而到了景夕那里,他便知道,每次脱了裤子挨打的,便再也穿不回去了,也没有一次不是横着出去的。
可是景夕也是个大男孩了,哪有男孩不爱面子。
他回头看着景臻,浓密的睫毛还带着湿气,眼神里透着请求,开口叫了声,“爸”
景臻只字未吐,只是冷眼扬起了戒尺,危险地停在半空中。
景夕咬上了嘴唇,还是没有动作,“能容小夕去锁一下门吗”
“啪!”
戒尺带着风直接甩在景夕翘起的臀部,隔着裤子,景夕却分明感觉是深深敲到肉里,他猝不及防,身子整个往前一挺,又马上摆正姿势。
景臻的声音冷得能冻住春天的初霜,“觉得自己长大了,规矩都可以不要了?”
景夕一阵鼻酸,浓浓的委屈顿时涌了上来,直起了身子一把拉下宽松的家居裤和内裤,小心脱了下来叠好放在桌上,又撑了回去。
景臻看着那倔强的样子心里发笑起来,孩子就是孩子,跟刚才受了两句重话就哭红了眼的小孩判若两人,亏得他景臻涵养功夫佳,才能撑起一脸严肃,“你已经第二次无视我的问话了。”
景夕还是怕的,这恐惧被身后凉凉的触感加剧了些,声音并不是很稳,“小夕不敢不守规矩的。”
其实所谓规矩,也仅仅是挨打的过程中需要保持姿势而已,只要不挡不躲姿势不变形,景臻并没有其他太多的附加条件。
景臻用冰冷的戒尺顶端将景夕上衣撩了上去,又点了点他的腰线,手上加了点力道,示意他往下压,直到衣服挂在腰上不往下滑,却还是不满意,用戒尺拄着他的尾椎,“你的腰,下不去了吗?”
景夕一紧张,马上调整了姿势,身子又往下伏了些。
景臻不太干涉儿子的体能训练,他不希望景夕看到自己总像是老鼠见到猫似得,有些能不用盯得太紧的方面,他都不愿意扮黑脸,更何况,有林煜赵思铎在。
只是,若是真的栽在他手里了,景夕未来几个月的日子都不能好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