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臻突然就一掌拍在景朝臀上,瞬间的疼痛在身后炸开,即使隔着家居裤也觉得痛到肉里。景朝的脸立刻涨得通红,突然羞愧地不知所措。
“我怎么你了,就准备这么犟着?”景臻严肃起来。
景朝低垂了头,颈椎的肌肉传来一阵阵酸楚,声音没了底气,却也丝毫不露畏惧,“二叔,您不用替我求情,也不用教我怎么讨好父亲。小朝是真的知道错了,愿意受责。”
不同于景至对儿子近乎苛刻的要求,景臻大多数时候都能感知到景朝对他的信任,也愿意和侄子聊聊天,“小朝,小夕一直很信任你崇拜你,也很依赖你。”
“对不起,二叔,是我辜负了小夕对我的信任。”景朝咬了唇。
景臻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不仅如此,你辜负的,更是我和你父亲对你的期许,和景家对长子的要求。”
景朝愣了,整个身子一抽,这是二叔对他,从来没有过的严厉指责。一向懂事上进优秀得不可一世的他,虽然从未沉溺于献媚夸张的曲意奉迎,但到底还是习惯了被仰视被瞩目的。
“你的责任,不只是保护他,照顾他,更是教育他,引导他,规范他。”
“你的弟弟,你宠得,惯得。他犯错,你也管得,罚得。”
“仅仅知道站在他面前替他扛打,只能说明你花了十年时间,还是没学会怎么做哥哥。”
景臻回到客厅等了都没到十分钟,景至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替他提着包的方舟。
景臻并不显得惊讶,却还是瞪了方舟一眼,语声中是带着纵容意味的小小嗔怪,“大晚上出门也不说一声。”
方舟立刻从善如流,“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