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背后给他解开了结,让他把身上的护具也脱了下来,然后才回头看到景夕还是愣愣地看着自己,鼻血像是关不住的阀门似得往下淌。景朝瞬间就皱起了眉头,面色不善地摁在他的后脑勺上将他的头往下压了三十度左右,发根里一手的冷汗,另一只手顺手就伸过来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他的鼻翼。
景夕整个身子都僵住了,久违的属于哥哥的温度和气息将他从刚才的郁结中拉了出来,一颗沉沉落到谷底的心好像有了重新升起的希望,在胸腔里噗通噗通回弹着。景夕的眼神聚焦在景朝近在咫尺的那只手上,却因为太近,看得模模糊糊的,可是那温度,却又是实实在在的。铺天盖地的难过和在心里压抑了两个多周的局促瞬间冲垮了他心底的防线,泪水没有一点缓冲地滴落在景朝的手指上。
景朝捏着鼻翼的手微微一颤,摁着他后脑勺的手却是又抬起来啪地一下拍在了他脑袋上,一贯的强势不容违抗,“不许哭。”
身边围着的人听见向来神采奕奕飞扬跋扈的景夕竟然哭了,都束手无策地相望着,张渊更是吓得语无伦次起来,“对不起景夕,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踢那么准啊不,不是,不该踢那么重。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巧合,对不起”
景朝随意一挥手,语气轻松,“这事儿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