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的骄傲是不允许他摸、不允许他看一眼的,但是他能感觉到,定是肿了的。
景臻上前,踢了踢他的小腿胫骨,声音有些挑剔,“往后站。”
方舟随着哥哥的力道往后挪着脚,只觉得自己身体被摆成了一个拱形,屁股像个祭祀品一样供在中间,本就因为头向下有点充血的脸,更红了。
景臻又用戒尺按了按他的腰,待终于调整到了他满意的姿势,冰冷的戒尺才贴上他已经有了颜色的臀,不待小孩反应,“啪”地一下敲在臀峰上,就让方舟狠狠一抖,身子不由地绷了起来。
裤子再薄,和打在肉上,还是有区别的。
“为什么罚你?”景臻又将冰凉的戒尺贴在了方舟滚烫的臀上。
方舟一个哆嗦,赶紧道,“我不该站在法律的对立面。”
回应他的是疾风骤雨般的三下戒尺,方舟没有做任何心理建设,手一软就趴到了床上,也来不及去想自己的姿势多尴尬,只是疼得五官都抽起来,勉强牵扯着伤忍着痛又在床边撑好。
景臻看他摆好姿势,才道,“国家机制你都敢对抗,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怪不得,我这个做哥哥的,你自然也就不放在眼里了。”
“我没有!”方舟受不了这样的话,猛地转头。
景臻却是一板子敲了下去,疼得他下巴都缩进了锁骨间。
景臻将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上,按住,训斥道,“惯得你是不是!顶嘴都没边了!自己数着。”
话音刚落,便是一下敲在了臀峰上面一点的位置。
“一。”景臻从小习武,手劲了得。
方舟似是觉得长路漫漫,忍住没有在第一下就叫出来,可是却,疼得,如此钻心。
扬手,带着风,落下。
“二。”
他觉得,这个力度,要挨七十下,简直是天方夜谭。
“三!”
方舟死死地攥着床单,顶着膝盖,不让自己倒下。可是双腿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啪”又是一下。
方舟已经分不清戒尺落在哪个位置了,他只觉得现在屁股上不管哪里,都痛得吹弹可破。
深深吸了一口气,“四。”
戒尺的伤,很钝,却很深。每一下都像是打到了骨头了,又像是烙在了小孩心里。
“五!”
汗水像是溢出来似得,在每一个毛孔里叫嚣着。
额前的发尾上挂着的汗水,滴到床单上,方舟第一次觉得,原来汗水也可以震地有声。
“六。”声音是沉的,像是唇齿之间好不容易挤出来的。
方舟的身子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越想努力保持姿势,越没有力气,抖得就越厉害。
景臻扬手,戒尺贴着伤痕落下。
“七。”是小孩明显加重的鼻音。
没有留太多的间隙,又是一下,重叠在了刚刚的伤口上。
“八!”方舟疼得舌头都在打颤,却是不敢犹豫。
景臻停了手,方舟看到垂下的戒尺,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知道是暂时不打了。
谁知心底放松了,手上腿上也跟着没了力气似得,一个不稳当,手臂一弯,两腿一曲,重心不稳,跪趴在了床边。整个人像是软了一样的倒下去,没有任何缓冲,膝盖愣愣地磕在地上,疼得小孩含在眼眶里的泪水,瞬间飚了出来。
景臻抬手就是一板子,敲在他胳膊上,“站起来!”
方舟像是个掉进了沼泽地里的孩子,一动就牵扯到万千的伤痛,但是不动,却是越来越往下沉,身子似有千金重。
景臻俯视着地上的小孩,声音里没有了往常的温度,“我可能还没仔细跟你说过,家法的规矩。姿势坏了,就从头来过。”
第36章
景臻俯视着地上的小孩,声音里没有了往常的温度,“我可能还没仔细跟你说过,家法的规矩。姿势坏了,就从头来过。”
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