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也要谨小慎微,不能再任性了知道吗?我听说雁郎君治家有方,从前在宫内我能保住你,但沈家后宅是雁郎君说了算,你要是被他抓住了,我在这里真就举目无亲了。”
“知道了。”幻香哭着点头:“多谢殿下现在还惦记着奴,奴一定谨遵教诲,一定不会让那个雁郎君抓住把柄。”
幻香哭完,就起身默默站在楚艳章的旁边,而楚艳章也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床头,从白天一直等到天黑,没有一句怨言。
沉香静静燃烧,燃起寂寥的白烟。
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后,沈黛末才姗姗来迟。
幻香激动地道:“娘子,您终于来了。”
沈黛末看看他,又看看床上端坐着的楚艳章,露出有些尴尬的笑容:“你先出去吧,我跟殿下单独待一会儿。”
“是。”幻香欢喜退下。
卧室安静,盖着红盖头的楚艳章手指紧紧的攥着衣裳,他的手形修长白皙,但因为被拐至背地受苦的原因,肌肤并不细腻,细看指节、指腹都有薄茧子。
他能感受到沈黛末离他越来越近,白皙的手指差点将红衣绞烂,忐忑又期待地希望沈黛末能亲手揭开他的红盖头。
可沈黛末却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让殿下久等了,殿下勿怪。”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女性独有的温柔,听得楚艳章身体轻飘飘的,还没正式见到她,心就已经醉了:“我明白大人事务繁忙,只要大人愿意来,多久我都愿意等。”
“让你为侍,并非我的本意,委屈殿下了。”沈黛末的声音继续传来。
楚艳章羞涩地扣着手指,脸色绯红,能听到沈黛末这句话,他心里的委屈和不甘淡了许多。
“我不委屈,原是我不好,如果不是被堂姐知道我心仪您,她也不会自作主张,将我指婚给您,害得您入狱,害得雁郎君受苦。我也曾劝过堂姐撤回指婚,可堂姐拂不下面子,我实在愧对雁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