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蜗牛一样的速度把谢谦的手拉过来后,时珍一点一点将那块小黑盘套在了谢谦的手腕上。
就在她准备扣上表带时,谢谦突然动了一下。
他抬腿向时珍这边侧了侧身,被子被供起,不偏不倚砸在了时珍头上。
时珍被吓了一跳,她整个人瑟缩了一下,胆战心惊地抱住了谢谦的手。
醒了?
还是只是一个翻身?
时珍的心怦怦跳个不停,她在黑暗中摸索着谢谦的胳膊,小心翼翼扣上了表带。
然后她像是刚偷完东西的小偷一样,轻轻抓着被角探出了头。
重获光明的那一刻,时珍直接愣住了。
她看到了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那双眼里满是戏谑和爱怜,再向下便是某人压不住的嘴角。
时珍有种被戏弄了的感觉,她突然反应过来,谢谦或许早就醒了。
他醒了却不说话也不动,一动不动地保持着睡姿,恐怕就等着看她出丑呢!
“你醒了怎么不说话?”
时珍小狗一样扑过去,似撒娇又像嗔怪地说:“你什么时候醒的,说!”
谢谦稳稳当当地接住了飞扑过来的时珍,然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那这可早了,”他说,“在某个小姑娘大晚上偷偷摸摸在她老公身上乱摸的时候,就醒了一次。”
“后来那小姑娘摸够了走了,我就又睡着了。”
“没想到隔了不到一个小时,”谢谦憋笑道,“她又回来了。”
“那时候你就醒了?”时珍更愧疚了,“那你是不是没睡好啊?”
她抬手捧住谢谦的脸,不自觉夹起了声音:“对不起,我吵到你睡觉了,要不你再睡一会,我不打扰你了。”
“媳妇,你……你咋了?”
谢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有一天时珍竟然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软软糯糯的,说的还是关心他的话,可他听着怎么就浑身不得劲呢?
咋说呢,有点粘牙。
“媳妇,你别这样,给我整的怪害怕的,你是有啥要求吗?”
谢谦一脸不可置信,“想让我穿透明内裤?还是啥东西?”
“你不会是想让我戴尾巴吧?”谢谦立刻蹙起了眉,“媳妇,尾巴我真得适应一会,咱循序渐进,先搞别的行不?”
时珍又气又想笑,她上赶着去关心他,没想到这男人却是这个反应。
“哼,你要是不想我关心你,那我以后都不关心你了。”
时珍勾着谢谦的脖子向下压,直到两人的脸相隔只有不到一拳的距离才停下来。
她眼含秋波看着谢谦,“以后我都这样,你不愿意?”
“愿意,老愿意了。”
谢谦凑近去吻她的鼻尖,“我觉轻,睡一会精气神就回来了,你摸那两下啥也不耽误,别自责。”
说完,他抬起左手,仔细端详手腕上的表。
“送我的?”谢谦问。
“嗯。”时珍点点头,“不是很贵,你不要嫌弃。”
“不嫌弃。”
昏暗中,谢谦突然湿了眼,他将头埋进时珍的颈窝,蹭了蹭她的脸。
“我很喜欢,以后天天带着,死也不摘下来。”
耳朵是痒的,脖颈也是,连带着右半边锁骨都在发麻。
时珍抱住谢谦宽大的背,安抚地顺了顺,“别说那个字,快点呸呸呸,知不知道什么是语谶?”
“话是不能随便说的,知道嘛?”
“呸呸呸,”谢谦配合地呸了几下,“知道了,以后再也不说这个字了。”
他现在感动得要命,别说不让他说哪个字了,就算时珍让他下辈子都不说话,恐怕他也会答应她。
“我给你留了虾,要不要吃?”时珍问,“我去给你热虾好不好?”
“别!”谢谦受宠若惊,“那油星子别把你给崩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