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拳头。
跟着堂哥下了楼,直到进了对面的小超市,二人都没说一句话。
堂哥从货架上拿了一瓶功能饮料,淡淡问道:“喝什么?”
时珍后知后觉地想到在堂哥组织的饭局上回嘴似乎不太好,于是弱弱地拿起了一瓶冰红茶,“就……就这个吧。”
堂哥深吸了口气,过了好一会才道:“那两人也不算是哥的朋友,就是过来蹭个饭,你别在意。”
堂哥这么一说,时珍心里反倒不好受了,“没有,我没在意。”
“那我可就说正事了。”堂哥淡淡地笑了一下。
时珍疑惑地看了眼他,正事?
“你听那俩二逼说话心里也不舒服吧?”堂哥说,“哥也不拐弯抹角了,你看看你爸在厂里干了多少年,怎么也有十几年了吧?”
“你爸妈也不年轻了,厂里面机器声那么大,年龄越大对身体的伤害就越大。你也是大孩子了,也得为他们考虑考虑了。”
“哥不是说不让你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哥的意思是先找个稳定的工作,有了保底再去干别的,也不耽误不是?”
时珍点了点头,心里虽有些酸涩,却很争气地没有想哭的感觉。
“哥说句不好听的,前几十年别人怎么对你那是看你父母怎么样,后几十年别人怎么
对你父母,那看得是你怎么样。“堂哥道。
“嗯,有道理。”时珍努力挤出了一抹笑,她抬手去摸手上的手链,指尖反复地勾勒着四叶草的形状。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有种很糟糕的感觉,像是她把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全都搞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