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银丝,但你看到她时就会知道,这就是一朝帝王。
帝君并没有呆多久,走了赐宴流程又意思性地尝过了席面,就早早离席了。
靳子珺收回目光,暗中打量着席间众人。
离帝席较近的位置上坐了上次在擎凰寺碰见的叁皇女,看来那一片就是皇室子弟的位置。
就在靳子珺细细打量时,身着侍者服的男子行至她桌边行礼,开口道:“这位想必就是新科靳大人。奴婢青溪传陛下口谕,请靳大人宴后进宫面圣。”
看来是她的策论引起了帝君关注。
“有劳。”
侍者躬身退下,她便又看向众人。谁知这次远远地看见了魏家母女。
她不感兴趣地收回目光。反正也倒了胃口,靳子珺干脆撂了筷子,决定整整衣衫直接进宫。
见她出来,青溪从暗处走出,行了个礼。
“靳大人请。”
竟像是一直等在这儿,只为给她带路。
“辛苦你了。”她掏出几块碎银给他,“夜里露重,还要多谢内侍为我带路。”
“大人言重了。陛下亲自读了大人的文章,必是很赏识大人的。青溪告退。”
门口的女卫通传完毕,给靳子珺开了门。
里面灯火通明,天梵帝君正靠在榻上看折子。
“陛下。”靳子珺回忆着白日里众人的模样,照着行了个跪礼。
“起来吧。”帝君放下了折子。“你就是司祭盼了十几年的星君转世?”
这话问得靳子珺一愣。她本以为是要问策论一事。
“草民不知。”
“哦?你不是已经去过擎凰寺了。”
她竟已经知道了......“是,陛下。但子珺不敢妄言星君。”
帝王似乎在打量她,没有出声。半晌。
“你倒是谦虚。罢了,抬起头来,让寡人看看新科状元。”
靳子珺依言抬头。
“模样生得好,文章也写得好......司祭要你去做国师,分明能一步登天,你又为何偏要来考科举?”
机会来了。
靳子珺开口:“回陛下,子珺希望能叫天下人见证草民文采。”
帝君语调微沉,“年轻人在争强好胜?不过也罢,这文采确实是有。”
“并非如此。陛下,草民一介白身没有母家,出身低微,且无名师指导。能有今日成就,多亏一人。”
“何人?说来听听。”
“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十六年前上京城出过一位瑾瑜公子。”
旁边随侍的侍女立刻凑上前来,为帝君低声解释。
帝君挑眉:“这瑾瑜是你老师?”
“是,我的笔墨便尽数是此人所授......不仅是师长,陛下,瑾瑜公子更是我父亲。”
“......你可知你嘴里说的是什么?未来的天梵国师,这届的新科状元,是未婚寡夫所出、是失德男子所养?”
“陛下息怒。子珺以为,能生下星君转世之子,能教出新科状元之材,足以证明父亲清白。”
大殿一片静寂,下人已悄无声息跪了一片。
帝王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要天下人见证文采原来是这个意思。你这孩子倒是有孝心。能教导星君转世,理由确实有力......都起来吧。”
“说是证给天下人看,说到底是想摆到龙案上来给寡人看。罢了,就给你个机会。今日开始,瑾瑜公子已死,翰林院寡人留一处空职。若他当真如你所言,想做什么便随他去考。而你,从此就是天生天养星君转世,明日起进国师府凭大司祭安排。”
这是许了靳温言新的身份重新开始!
就算众人心知肚明他是那个瑾瑜公子,她是私生之女,只要有帝君这句口谕,就只能人人装瞎,无人胆敢指认出来。
靳子珺解决了接男人进京的第一大羁绊,心下松快,欣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