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辗转交叠两人的温度,明明肉与肉贴敷,心与心却隔着山水万重。

他微微颤动眼睫,敛尽情绪,朦胧闷声出口。

汗水顺着他额角滑落,经由高挺的鼻峰、削薄优美的唇线,凿凿纳入下颔,再缓缓滴落于两人交合处。

帘幕被撞开又放下,外面是寒冷黑夜。她半喉哭腔哽咽,掐住木框,指骨绷紧褪去血色。

情爱似纸折的花舟,有人放游欲海,有人撕裂成碎屑。

也有人之后将它拼起。

花穴内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她整个人剧烈痉挛起来。

他此刻也攀升至极乐的顶峰,大口喘气,指尖深深地陷入浑圆的雪臀,眼尾濡湿了水汽,将阳具钉入花径最深处,喷薄而出白浊。

她高亢的尖叫,极乐地狱不过于此。花穴被这股液体烫得又是痉挛,媚肉的皱褶疯狂蠕动,分泌出大量的爱液。

她无力瘫软,身子趴伏着不动。

肉棒依旧堵在穴口,不让一滴精华泄露。宫口被填得满满的,甚至有小股白浊顺着缝隙慢慢溢出。

十三、风月雅集

十三、风月雅集

一众禁军回了卫所,许听竹只带几个侍卫在身旁。

在城东酒楼歇下,翌日携顾烟萝赴会。

他只说,如今唤他柳苒,是江南商贾,其余一概未言。

不知他欲何为,也不想问,他只说梅致还活着,顾烟萝才放心了些。

再多余的话,他便是面色不虞,山雨欲来之兆,只好讷讷止住唇边话语。

马车内。

许听竹换了身素净的茶白绢衫,敛尽了阴郁之色。低头看书,恍如未闻马车外的嘈杂人声。

顾烟萝梳着朝云近香髻,是女子未出阁的发髻。许听竹让奴婢打扮她,全凭他喜好。可她早已嫁做人妇,而他自欺欺人。

她穿件秋葵黄罗夹衫,系着水绿百褶罗裙。衣裳放量刚好,是许听竹准备的,就好像一开始就知道,她会被他又一次圈困。

是夜间牢狱里,他手势灵逸若飞,解开囚衣,指尖摩挲过的每一寸肌肤,用身体熨贴过她每一寸玲珑线条起伏,都被他记下。

顾烟萝心绪难宁,跟他待在一块,总是如此。被动地承受一切,是好还是坏,随他布施。她徒有色身,任他采撷泯灭。

是不是等他腻了,倦了,她就能离开。

掀开帘幕透气,见道旁许多蓬头垢面,衣着褴褛的流民聚在一起,排队等施粥。

不禁心中溢满哀戚,有人流离失所,有人围困笼中,殊路却同悲。

她抚了抚头上朱钗,拔了下来:“我要下车。”

许听竹轻轻掩卷,抬眸看她,心下了然,嘴角浮漫出讥诮笑意:“一根钗子值多少银两,能买田置地?他们的困境,不是你能将挽的。”

她说话带着姑苏腔,语调轻软,眼神却坚定:“能有一箪食,就能多活一天。”

他不可置否,得了他默许,顾烟萝下了马车径直而去,身后跟着一个侍卫看守。

“南商主真是好人啊。”几个流民边喝粥,边喟叹。

失去土地的农民,沦为流民,没有户籍,只能藏在深山中垦地。

每至城中商会会主,南陔施粥的时候,才来喝上几口薄粥。

顾烟萝心中感慨,世道总有人行善,不止她一人。用一片布帛包好朱钗,递给一个老妇人。对方万般言谢,她却心中满是无奈。

她知道世间疾苦,却从没感受过。家中独女,明净宝珠。出嫁后,也是起居优渥。

外有疮痍,其内酒肉餍口。

浅草堂里,风月雅集,花影横披,丝竹酣浓,名妓歌喉宛转。几个商贾和三两个文人言笑晏晏,见月洞门外来了一对男女,俱是眼前一亮。

一个丰神澄澈,一个玉质天然,分外般配。

身着靛蓝直裰的男子迎上来,笑盈盈道:“兄台是买下城东酒楼的柳东家吧,在下南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