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清晨。
东厂巡查船舱,禁室内。
循着浮动暗香轻嗅,是属于她的一脉幽兰露,且沉溺。
只要她开口,只要轻轻求下情,他就会带她走。他要她主动顺从,依附他。
削薄的唇凝结一丝清淡的笑意,磁沉的声线飘进她耳中:“我可以带你走,求我。”
流光寂寂,熹微光束照进来,浮动一蓬灰尘惨淡。顾烟萝静坐着,她没有触动。
“此前你说的话,本官都记住了。”
他靠得更近了一些,鼻尖几乎碰到她的云鬓,呼吸在她的皮肤上轻轻拂过,带来一种隐约的灼热感。
如同羽毛搔刮,激起雪肤一层微麻。
她道:“哪句?”
“你说我们是陌路人,可如今,谁才能救你?”
唯有眼前人,但她不想开口放低姿态,孤倨地缄默。她知道,他会带她离开的。
被豢养者一无所有,但反之饲养者又何尝拥有,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情愫。
他看着女人浓乌的发顶,抱膝半蹲着,鸦羽似的睫毛缓缓开阖,娈婉娴静的姿态。
不可遏制地想到,在画舫内,她款摆柳腰,吞吐裹没另一个男人...与此刻恬静淡然的样子,分外悬殊。
兀立的喉结滑动,他胯下性器炙烫,撑起宽大的深衣下摆一个朦胧轮廓。
指腹摩挲着她脚踝,花非花、雾非雾地游离向上,她瑟缩着,身子僵滞欲逃,被他一把扣住腰肢,钉在原地。
最后长驱直入到她深处,肉壁纳入异物些许不适,媚肉自动蠕动抵御侵入,指尖陷入到软肉里,湿热润滑的触感,浸润到冷腻的液体,他神色凝滞,那是...
抽离手指,一穗残烛下,一光一衬,是一捻白浊残脂。
她咻咻呼气,剐蹭到被肏开的肉壁,些许刺激感,她还没来得及洗濯身子,还残留着梅致留下的液体...面上薄红羞怯,偏首不看他。
他眸色一黯,如草木折根,不复葳蕤:"真大胆啊...趁我不在的时候就给他机会..."
本应属于他的东西,如何被别人攫取,不甘心。
她讥诮一哂,目光灼灼抬头觑他:“我们本来就是夫妻,有什么错?”
他想要覆盖住所有的痕迹:“顾小姐,骚穴沾了别的男人,用本官的阳具给你洗洗,好不好?”指腹来回抚摸着已经湿润的蜜穴。
她攥住他手腕想要脱离桎梏,“不要,别碰我。”,却撼动不要半分。
"既然这么贪吃..."他凑到她耳廓,声音轻若鸿羽,"就如你所愿,让你吃到撑,每日含着本官射进的阳精。"
她咬住唇瓣低声呜咽,被这话刺激得媚肉收缩,绞得他手指更紧了。
舌尖滑过她的乳尖,引得她浑身战栗,却没有办法躲开。时而温柔地舔舐,时而用力吮吸,又故意用牙齿轻咬,她仰起雪色脖颈,漠然的表情迸裂,哀婉吟哦。
“别咬啊...走开...”
倏地停住了动作,他不想再取悦她,他要她来,就像他看见的那样。
他额角青筋隐隐蜿蜒,寒声道:“淫穴里还淌着别的男人射进的浊液,你还想让我救你出来?这口穴这么贪吃,再肏进去一根又何如?”
她抿唇不语,把衣服拢好,蹲踞在角落。
步履落落走到门口,徒留一个峻拔背影:“梅将军想要洗清谋逆之罪,去往京城了。你可知,他要找谁?”
她抬首,已了然他为何欲言又止,她必须要出去。
他时常想,开了一线,而后一寸、一丈,最后是不是一生。
带来的水囊,一滴不剩清洗完花户。
披拂熹微晨光而来,露重霜浓,熏染他鬓角湿漉,她捧着他两鬓,指尖洇上水泽,唇珠颤颤,压上脖颈处一线血痕。
微微刺痛,糅杂着绵软湿热的触感,他胸膛里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