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早已替我想好了。

钟坎渊倒是没给他过多感动的时间,手里的皮带点了点身旁的床:“考你的第一个问题就没答上来,自然得罚。”

罚……

一听到这个字眼,元学谦的脸色瞬间变换了好几次,他纠结了几秒,委婉地说道:“师父,我们明天还要坐车……”

钟坎渊倒是颇为淡定,就回了他三个字:“我知道。”

元学谦:……

按照以往的经验,师父罚人的时候不喜欢他逃罚,可是元学谦隐隐觉得钟坎渊不带温度的“我知道”三个字反而是默许他的求饶。

他脸红了红,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轻轻扯了一下钟坎渊的衣袖:“坎……坎渊……明天要坐车,会很疼的,饶了我好不好?”

钟坎渊还是淡淡地看着他:“你现在倒是胆子大得很,挨罚的时候敢喊我坎渊。”

元学谦:……

元学谦一想到自己的后臀已经肿得厉害却还要挨皮带就冷汗直流,无奈钟坎渊不松口,他也不敢再求了,只得低着头走到床边准备撑到床上,却钟坎渊伸手拦住,只见钟坎渊把皮带放到床上,拍了拍自己腿面示意他趴上来,说道:“十下,小惩大诫。”

元学谦看清他的动作之后,脸蛋禁不住烧红了,他乖巧地趴到钟坎渊腿上,心脏却在砰砰狂跳。男人的大腿充盈着肌肉,趴在上面让人感觉很是坚实,他的腿面很宽,元学谦身形偏瘦,窄窄的腰完全地伏在他腿上,像做错事的孩子伏在父亲的膝头接受惩戒。

他感受着钟坎渊一手自然地按住他的腰,把自己牢牢固定在他大腿上,元学谦盯着面前的地板,心里好似被一股暖暖的热气熏着,他忽然察觉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抗拒他了,他甚至不再抗拒被他教育、被他惩戒。他犹记得,第一次挨打的时候,他骂他疯子,骂他混蛋,愤怒地抨击他不可理喻,而他残忍地镇压了他的一切反抗。可是到现在,他伏在他的腿上,他却感到这是自己应得的惩罚。尽管他的后臀已经很痛,可他对于即将到来的惩戒,没有恐惧,只有敬畏。

元学谦有些出神地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听他讲道理?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习惯了凡事都以他的准则为准?

他正想着,钟坎渊的巴掌已经挥下来了,啪地一下抽在他臀上,元学谦赶忙收敛心神,静心受罚。

等了足足五秒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的钟坎渊,冷冷地吐了两个字:“报数。”

“啊,抱歉!”元学谦赶忙说道,“一,谢谢师父。”

钟坎渊语气冷厉:“这下不算,重新算。”

“是,师父。”

他的语气让元学谦头皮一紧,心里暗骂自己,竟然敢在受罚的时候走神,是嫌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么?

啪!

“一,谢谢师父。”

元学谦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打在他臀上的不是皮带,是巴掌。

小惩大诫……

他回味着方才钟坎渊说的这四个字,忽然有种被饶过的羞赧,原来真的是小惩。

啪!

元学谦回想起钟坎渊不带温度的那句“你现在倒是胆子大得很,挨罚的时候敢喊我坎渊”,想着那个人面冷心热,明明决定饶过他不用皮带,嘴上却一点也不松口,觉得心里格外温暖。

他正出神地想着,忽然发现身后的巴掌久久没能落下,心里咯噔一下,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忘记报数了,元学谦还没来得及道歉,只听钟坎渊冷冷说道:“站起来。”

完了完了。

元学谦接二连三地往那人枪口上撞,这会儿连讨饶都不敢,立马站起来垂手站好。

果然,他刚一站好,钟坎渊张口就劈头盖脸地训他:“给你点好脸色,就忘乎所以了是不是?!”

元学谦哗地一下跪了下去,低头跪在地上不敢顶嘴。

“一次走神提醒你了,第二次还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