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拧上三圈。

钟坎渊见他在地上哭得绝望极了的模样,胸膛里一腔怒火被这眼泪生生浇熄。钟坎渊的眸子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明明背叛的那个人是他,却哭得那么伤心,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他本来怒极也恨极,可是偏偏此刻,他对着绝望流泪的元学谦,再也狠不下心去。

钟坎渊沉默片刻,伸手拽着人的胳膊,用力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他动作略一僵硬,可还是不太自然地张开手臂,环住了青年,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脊,缓声说道:“我刚才太生气了。”

他掰开青年冰凉的手指,垂下他的手臂,又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窝上让他靠着,说道:“这是最差的一种情况,我当然,也不希望它是真的。你知道我这个人……我遇到事情,习惯去考虑最糟糕、最阴暗的情况,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接受一切可能性。”

元学谦没有说话,他甚至没有回抱他,只是任由他环着自己。

钟坎渊沉声说道:“你喜欢卫坤,是么?”

他顿了顿又说:“你喜欢卫坤,可你也不想放弃我,你不知道该怎样取舍,所以一边和我复合、一边和他交往,是这样的吗?”

元学谦哑着嗓子开口:“……你别问了,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他的眼睛又酸又涩,难受极了。

钟坎渊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好,那我不问,但我和卫坤,你必须做出选择。”

“我话先说在前面,如果想继续跟我在一起,今天的事,我不会轻饶,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跟卫坤断干净,然后来找我。”

他说到这里,停顿几秒,语气阴鸷下来:“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卫坤。下周一之前我见不到你人,我们彻底结束。”

钟坎渊说罢,将小青年从怀里拽出来,单手揽住他的肩膀:“别哭了,我送你回家。”

第七十七章 不见

周一一早,元学谦照例去公司上班。周末两天在家,元学谦仔仔细细地把事情的经过梳理一遍,意识到他和钟坎渊之间的误会不轻,决心要去找钟坎渊说清楚。三年成长,他的羽翼日渐丰满,既然同样身为dom,那么无论是在发生误会的时候还是在对方不够成熟的时候,他都要肩负起解决问题与教导对方的责任。

他决意,要在两个人都冷静下来的时候,跟钟坎渊好好谈谈。

可他到底那日被钟坎渊刺人的话语伤得不轻,因此决定冷他几天,等到周一下班再去找钟坎渊。

元学谦今日背的双肩包,穿着整齐的西装以外,又特地在包里备上一套宽松的衣服。他早有心理准备,卫坤的事情他尚且可以解释,可撒谎的罪名他是逃脱不开的,必定要挨一顿收拾。

思及那个男人的铁血手腕,元学谦顿觉一阵头皮发麻。转念一想,元学谦不禁觉得应该另外挑个好时机和钟坎渊好好谈谈他们之间的事,否则总是他犯错了总要挨揍,那个人口无遮拦的时候却不用付出什么代价,似乎不太公平。仔细算起来,这也和他们感情开始的方式有关系,这段感情由师徒关系开启,无论是他还是钟坎渊,相处的时候总还是不自觉地带着点儿师徒时期的情愫,所以元学谦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望着双肩包里自己提前备下的衣服,顿觉自己太没出息了。

怎么就那么笃定会挨打呢?

恩,就该硬气一点。进门以后,得跟他好好谈判。

元学谦想到这里,唇角浮现起一丝俏皮的微笑。随着近期与钟坎渊感情的深入,两个人愈发亲昵,他愈发喜欢呛他,喜欢看他压着火无奈忍让的样子,他想,得跟他好好谈谈,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罚他。

元学谦正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出神地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就见到两个身着警服的男人从总经理室出来,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中间跟着瑞玄基金的总经理和严梓培,走在前面的警员对着格子间喊了一句:“谁是元学谦?”

元学谦站起来。余希疃碓挣离。

警员说道:“你,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