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乖了么?”
足足抽插了五分钟之后,钟坎渊才停下手里的动作,却未将姜条抽离,只是居高临下地问道。
身后的施虐暂时停下,片刻的喘息之后,元学谦痛苦地点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之后,钟坎渊干脆利落地抽掉姜条,连带手套一起丢进垃圾桶。
口塞被取下,张开了太久的口腔艰难地开合,身上的锁铐被解开,手上的手铐被打开的瞬间,元学谦立刻收回手,把磨得通红的手腕缩在胸前,如一只瑟缩成团的小兽。
钟坎渊居高临下道:“认罚,你自己说的,恩?这就是你认罚的态度?”
元学谦的眼神有些涣散:“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用姜罚?”
钟坎渊定定地看着他:“因为你接受不了。”
因为我接受不了,所以偏要这样用?
并非无意为之,而是你明知道我无法接受却偏偏选择这样的方法,这是什么狗屁理论?!
钟坎渊长臂一伸,将元学谦双手手肘交叉,单手攥着他两只前臂将人从桌上提起来,要他站到地上:“惩罚是为了让你舒服么?让你感到难受,正是惩戒的目的。我要你牢牢记住你的愚蠢付出的代价;我要你,日后每一刻想起今日所受之罚都感到痛苦不已。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生物,为了避免再次遭受如今日一般的痛苦,你也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险恶的江湖。”
元学谦眼角带泪:“你不怕我恨你吗?”
钟坎渊淡淡一压眉眼,坦荡道:“那便恨吧。”
元学谦被男人目中明晃晃的淡然刺痛,他扑上去,拽住男人的衣领,愤怒地低吼:“你从来不在乎我是否恨你!正因为你不在乎,所以才如此心狠!为什么为什么钟坎渊?!为什么你总是打一巴掌给颗枣?!每次在我快要原谅你的时候,你都将我推得更远?!”
钟坎渊单手握住青年的手腕,那纤细的手背因为用力过猛而凸起道道经络,元学谦的手很热,钟坎渊的手心却是冷冷的,他凉凉的手心覆上青年灼热的手背,认真地说道:“不是不在乎,是不畏惧。我不怕你恨我这是你我之间最大的不同。”
“还有,什么叫‘每次在我快要原谅你的时候,你都将我推得更远’?你的人生是全由我摆布的吗?‘打一巴掌给颗枣’,你是在被动承受我给予你的一切吗?我要打你你便受着,我宠你你便接着,你自己没一点主观判断力和主动作为吗?元学谦,早在三年前我就跟你说过,永远保持独立判断,不要迷信任何人,包括我。我说过服从我、忠于我,但是我从来没有要求你为我放弃你自己。”
“你还不够强大,这种强大不在身体,而在你的心。在你游戏失误将人打进医院、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作为一个主人,你不能让游戏失控,不能把判断的权力完全交给你的奴隶。我告诉过你,一个成熟的dom要有足够的判断力和控制力,他要主动去掌控游戏的进程,什么时候该哄、什么时候该打、什么时候要狠狠地罚,你心里必须有数,不是让你的sub带着你往前走,而要你在引领他。”
钟坎渊张开双臂看向四周:“在惩戒室里,也是一样的。”
元学谦咬着唇,他无力反驳,也无法反驳。
钟坎渊说的是对的。
他一方面不愿意被他摆布,另一方面却深深地依赖于他,那种依赖,他甚至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内心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这个男人总是有办法,将他一腔怒火化为灰烬,每当他感到自己变强了一点的时候,钟坎渊总是能让他看到,他还不够强。
钟坎渊见他不说话,笑了笑,又说:“你对我有很多误会。我从来都很清楚我喜欢你什么,而你却不明白。你总觉得我喜欢某种顺从到失去自我、完全以我为中心的奴隶,但我喜欢的一直是你。你偶尔的逆来顺受确实会取悦我,但那仅仅是锦上添花,你才是‘锦’。”
元学谦一怔。
他鲜有从这个男人嘴里听到如此直白的告白。
你总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