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页是倾向和接受度填写,入会会员可以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在长长的会员表格上进行勾选;黑阁的入会倾向分得很细,除了基础倾向,还有许多细项,例如在“M”分支的细项里,除了传统的sub、奴隶、被动等选项,还有恋痛、管教等等细项分支。

而倾向一栏,秦子良仅仅在“M”的大类里面勾选了“被动”,下面的细项一个都没选。

季蕴心毫不留情地吐槽道:“你看看他这勾选的,一大排项目全是‘不能接受’;穿刺或者涉性的项目不能接受也就罢了,连最基础的捆绑也不能接受,哦,就最后一项‘是否需要安全词’,勾得‘是’。你这怎么带的人啊?这么脆!”

珞凇抬头看了他一眼,只问一句:“他约的什么时候第一次实践?”

季蕴心一口气噎住,随即笑容更加灿烂:“还没跟他约呢!这不得先问你的意见?你怎么看?要是不想接,我就拒了他。”

“你拒了,他还会找别的地方,”珞凇站起来,“跟他约吧,看他时间,我随时有空。”

秦子良坐在黑阁空荡荡的调教室里的一个软绵柱上,他比约定时间提早十五分钟就到了。黑阁会按照双方能接受的程度安排调教室,例如这一间,就没有什么重度工具,灰蓝色调的布置清新中带着温馨。在这十五分钟里,他挣扎过要不要离开,在还没开始之前一切都还有叫停的可能性。他是第一次,尽管负责对接他的主理人在通讯软件上一再说明来者圈名秉寒,是圈子里赫赫有名的大调教师,人品技术都很过关,心里还是紧张得很。

约定时间一到,好似装了闹钟,调教室的门开了,一个戴面具的男人进来。

秦子良悄悄地打量他了一秒,男人很随意地戴着一个极为普通的黑色面具,面具之下的一双眼睛竟有几分熟悉,秦子良站起来,喉咙有些干涩:“你好。”

像是在期待着一场重要的约会,又想是要赴一次考试,当那个人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他的心倏地就提了起来,某种他长久以来盼望的东西突然即将实现,忐忑却盖过了欣喜,他甚至想自己是不是该说句抱歉,然后转身离开?

可还未及他有下一步的动作,来人已经率先掀掉了面具。

纯黑面具被随手放在桌上,熟悉的眼睛下面是更熟悉的面容。

秦子良被吓懵了:“这……我……!”

他努力想要组织语言开口,律政专业卓越的逻辑辩护能力让他在几秒之内快速把所有可能的说辞都过了一遍,却挫败地发现没有任何借口能瞒得过面前这个人。

“不,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秦子良”、“我是碰巧路过”、“我是来找朋友的”之类的借口过于拙劣,一拆就穿。

秦子良默默地摘掉面具放在一旁。

凇哥既然来了,戴不戴面具,毫无意义。

珞凇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他,直等了小孩三分钟还不见人说话,才淡淡说道:“我在等你开口。”

秦子良干巴巴地认错:“对不起,凇哥,我错了。”

不带原因的认错最为苍白无力,毫无反省的惩罚没有意义,他明白,他期待听到的不是这个,可是他只有这句。

果然,珞凇只问他一句:“说完了?”

秦子良的红晕,从耳后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他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心里迫切地祈祷凇哥能不要再追问,就让这事黑不提白不提地过去吧。

他的眼神,开始往门缝里飘就让他悄无声息地从门里溜走吧,假装他从未来过,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上述情况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会发生,可却比任何人都盼着奇迹能够发生。

这实在是太窘迫了!

小朋友垂头丧气地挂着脑袋。

他真的不该来这种地方!不!该!来!的!

珞凇说道:“去挑三样你喜欢的工具过来。”

秦子良站不住了,他拖着步子蹭过去:“凇哥,我错了,我以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