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
珞凇道:“拿戒尺来。”
这一句说得秦子良心里一阵痛呼,他求饶地看向钟坎渊,却发现后者站着抱着手臂,丝毫没有要去拿戒尺的样子,秦子良这才突然反应过来,珞凇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秦子良的脸腾地红了,他磕磕绊绊地说道:“对……对不起……我这就去。”
不敢耽搁,拖着身后的伤一步一步挪到工具箱旁边,双手捧了戒尺,又挪回来。
他弯腰捧着戒尺,恭敬地奉至钟坎渊面前,钟坎渊却挑起眉毛:“谁要你自作主张的?”
秦子良不明就里,只听珞凇说道:“自己打,十秒一下。”
自己打?
十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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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如果想不出来就得一直挨下去啊。
秦子良感觉自己快要煮熟了:“凇哥要我……打哪里?”
他后半句声音越来越小,细若蚊鸣。
未及珞凇回复,只听钟坎渊反问他:“你想打哪里?”
我想……我想……
秦子良艰难地滚动喉结,在心里默默说道:我哪里都不想挨打……
但这么回答,显然是不可能的。
于是秦子良只好认认真真地想了起来:身后已经挨不住,脸上又太羞耻,剩下的就只有“打手心,可以吗?”
钟坎渊看着珞凇没有回答,珞凇也没有立刻开口。
沉默如有千斤重,就在秦子良几乎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听见珞凇说道:“可以。”
明明他什么也没说,却给人吓出一身冷汗,在听到他说“可以”的时候,秦子良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右手攥着戒尺,一秒都不敢耽搁,摊平左手掌心,抽了上去。
他一边数着秒数,一边飞速反省,终于在手上挨到第三下的时候,开口说道:“还有,第三条,在被发造谣邮件的时候应该积极应对。”
珞凇问:“如何积极面对?”
如何……如何面对?
为什么还要说如何面对?
秦子良快要哭了。
总之,他原先选择的那样,像只鸵鸟一样在收到邮件当天就请了病假回家蹲着肯定是不对的。
他思考间,只听钟坎渊说道:“手不用打了么?”
……
又错了。
秦子良惊觉自己忘记了十秒一下的规矩,眸间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认错,开始数着秒数打手板,戒尺啪啪地抽在手心。
“至少应该解释。”
秦子良实在想不出来,在往手上抽了两下之后,干巴巴地答道。
他答完,屋里一片寂静。
秦子良:……
秦子良绞尽脑汁,扩充句式道:“不管别人是否相信,至少应该把事情的原委告知所有人。”
还是没人说话。
沉默无疑加重了此刻秦子良的尴尬,他只好继续说道:“我不该请长期病假的,更加……更加不该企图结束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