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汇报请示，而没有他向别人汇报解释的可能性。

因此，愿意解释到这个份儿上已是不易，他绝不会再多加一句“我只是忙，没有冷落你的意思”。

元学谦听完，灰白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好转。

钟坎渊很平静，不同于他一贯的冷漠到刺人的寒凉，他这一刻，只是平静，他平静地说道：“你很怕我，但并不服我。”

元学谦脸色更加难看。

这句话，他已经听过太多次了。

从他第一天跪在师父面前开始，他就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告诫他“你不服气”。

过往的一切涌上心头那些因为不服气而被狠狠镇压的记忆。

元学谦的心猛地提起来，他今天晚上的状态很不对，承受不起任何一丝暴虐。

可是，这一次钟坎渊竟也没有纠缠这个话题，他只是轻轻点破，然后话锋一转问道：“你的谜贝怎么样了？”

恩？

这话题转换得未免太快，元学谦还在咀嚼他上一句话的意思，钟坎渊就已经切到了下一个话题。

他不敢多耽搁，略一思索，刚准备开口，就听见师父自上而下的声音：“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想好再说。我不想听到任何条理不清、逻辑混乱的叙述。”

第五十四章 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