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啾看着自己,小声嘟囔道:

“我很脏吗?”

秦淮渝摇头,蹙眉不满道:

“那个人脏。”

或许是很讨厌裴璟,秦淮渝一向不说裴璟的名字。

统一用“那个人”代替。

虽然不清楚裴璟到底是哪里得罪过秦淮渝。

但卿啾了解裴璟。

傲慢自大,没什么真本事,还很爱仗势欺人。

如果有错,错的那个一定是裴璟。

肯定不会是秦淮渝。

收回思绪,两只手被仔细清洗了一遍。

像碰了跳蚤。

少年给他擦了擦,又擦了擦自己。

生怕被沾上。

卿啾无奈,只是一昧地纵容。

等用光一整盒消毒湿巾。

少年才牵着他的手,沿着小道往前走。

以秦淮渝平时的习惯。

卿啾以为他们会直接回院子,然后一起休息。

毕竟少年性格慵懒散漫。

像大型猫科动物。

讨厌人类,还不爱出门。

没必要的事要做时,一般都待在家里。

和他很像。

但这一次,或许是想饭后消食。

秦淮渝破天荒的带着他在秦家的宅院里散起了步。

秦家真的很大。

古式园林的风格,清幽寂静,小路繁复。

卿啾每走几步。

都能看到停下工作,捂着嘴一脸震惊的佣人。

佣人们一边震惊,一边行注目礼。

卿啾被盯得头皮发麻。

就这么无头苍蝇般的走了半天后,卿啾才反应过来是哪里不对。

秦淮渝没换衣服。

大衣上,露出的脖颈修长冷白。

颈侧红痕刺目。

卿啾脚步一顿,当机立断的把围巾绕了上去。

“怎么穿得这么少?”

卿啾头疼道。

“要散步,也该等换完衣服再散。”

秦淮渝没躲。

他俯下身,纵容地被带上围巾。

接着垂眸。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围巾,轻轻嗅了嗅。

卿啾很紧张。

“不舒服吗?还是有味道?”

在yes or no之间。

秦淮渝选了or。

“为什么给我系围巾?要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