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一场剥皮抽骨的痛,她知道是很难的,所以只是在一旁默默陪伴。幸好幸好,老天爷保佑,菩萨显灵,这孩子想通了就好。
“大哥!快点来!陪妈妈吃早饭!”谢锦珠也抹了一把鼻子,酸酸地,可很快就欢天喜地蹦起来,三两步跳到谢琮月身边,挽住他。
谢琮月瞥她一眼,“今年战绩如何。”
谢锦珠不好意思地推他,然后又亲昵地挽住:“你笑我!不过所有人给的红包都没有大哥的多!大哥最大方啦!”
大哥今年出手可真是阔绰咧!谢锦珠收到红包时都吓了一跳,怀疑支票上多写了一个零。
谢琮月笑了笑,不置可否。
最大的那份压岁包其实是给秦佳苒的,但她不要。所以拆成了两份,一份给谢锦珠,一份给谢锦琦。
谢锦珠若是知道自己拿到的巨额压岁钱是从秦佳苒那儿分出来的二分之一,估计又要闹了。
佣人拿来一把藤椅,谢琮月坐下,看了易思龄一眼,笑:“大小姐,早。”
易思龄喉头发涩,偏过头,看着炉里的炭火烧得旺,手指抹掉一滴泪:“早。”
这久违的一声大小姐,让她真的落下了泪。
谢琮月生她的气,所以妈妈也不叫了,大小姐也不叫了,只疏离地喊她一声Mia,宛如一道不可跨越的隔阂横亘在母子之间。
谢琮月轻轻叹气,拿起那壶正沸的普洱,给易思龄添了一杯,“大小姐,别这样。”
易思龄知道不能在儿女面前露出这样软弱的一面,但她控制不了,情绪越是控制越是泛滥,“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