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
“怎么?不信?我们可以签孕前协议。”
孕前协议。
这是什么畜牲协议。
秦佳苒干脆被他的话气哭了,虚软的手臂扬起,想打他一耳光,可最终还是无力垂下来。
秦佳苒闭着眼,想压下去激荡的情绪,但总是咽不下那口气,觉得自己这样太懦弱,恨不过,恨极了,干脆扑上去狠狠咬住他肩头。
谢琮月拧着眉,闷哼一声。她真是不留情,一口下去连皮带肉几乎咬出血。
秦佳苒尝到一股血腥味,这才骤然停下,怔然地看着他肩头烙着的一排乌红色牙印。
还没缓过神,谢琮月忽然托住她,转了一个方向,她后背摔进沙发,男人则半跪在她腿侧,高大的身体像一张网,由上往下覆盖她。
谢琮月抬手揿灭主灯,客厅一下子就跌入黑暗,窗外的霓虹更重,浓墨重彩地扑进来,将黑暗搅出斑斓。
昏暗中,他眸底蓄着一场风雨,盯了她几秒,很快,吻来势汹汹,他用舌报复回去,发狠地允吸她红肿的唇瓣,渐渐地,秦佳苒也不挣扎了,干脆闭着眼回应他,像是接受了即将到来的堕落。
反正要堕落。
谢琮月的心脏忽然掠过一阵悸动,很疼,这种感觉让他冷静地刹住快要脱轨的列车,神色处在半清明半混乱之间,去摸陷进沙发缝隙的手机,给瑞叔打过去电话。
他呼吸起伏,气息明显不稳。
瑞叔正在楼下的咖啡厅候着,等了好几个小时,终于等来一通电话,激动地接通,就听见对方骇人的一句:“买那个上来。”
瑞叔傻眼:“哪个?”
“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