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1 / 2)

她只能说这个答案,其他的似乎都不太合适,恋人吗?还是情人?她不敢说,毕竟先说分手是她,现在又好似没事人一样要和他回到从前,难道不是一种恬不知耻?

“谢琮月.....”她心虚地偷瞄一眼男人的脸色。

谢琮月只是神色淡淡,看不出阴晴,但总有种灰沉沉的阴霾罩着他的眼。半晌,他轻描淡写:“你真是会针砭时弊,切中要害。”

他调整情绪,又恢复成矜贵持重的商界精英模样,最后瞥她一眼,然后转身朝办公桌走去。

秦佳苒感觉他又生气了,来不及复盘刚刚说了什么,只能先跟上去,高跟鞋走得步步谨慎,唯恐踏出什么动响,她咬唇,生怯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原来这里就是他办公的地方。

这是一间严肃,整洁,有序的办公室。

一眼望过去只觉得空旷,挑高四米的空间纵深感极强,又用了无主灯设计,办公桌,墙壁,沙发,书柜,茶台.....一应全是白色。整间办公室显得空空荡荡的,从落地窗往外望去,天空是一片蔚蓝的海,而这间办公室像海边的白色沙滩。

倒是出乎秦佳苒的想象,她以为他的办公室会和他在石奥半岛的别墅,或者那间高空公寓一样,是有色彩冲击的,即便是内敛低调的品味,也总会在细节处透出一种不经意的豪横和奢靡。

但这里真是半分奢靡也没有。

办公室和家好似他的两面,对外规矩方圆,整齐有序,私下,自有他的松弛,轻佻,一掷千金的放纵和浅尝辄止的堕落。

“谢琮月,你让我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秦佳苒见谢琮月压根就不搭理她,居然坐下开始办公了,完全把她晾在一边,她这才忍不住了。

谢琮月慢条斯理地从西服内侧口袋抽出随身携带的钢笔,手指一顶,将笔盖打开,神情古怪地看一眼秦佳苒。

他发现,她现在不怎么叫谢先生了,一口一个谢琮月,调子酥酥软软的。

“怎么不叫谢先生。”他问。

秦佳苒眨了眨眼睛,“不能叫你名字吗。”

“可以。”谢琮月微笑,她那嫣红柔软的嘴里吐出他的名字,不亚于一种调情。

“但这里是办公室,你脖子上挂着工作牌,我是你的上司。”

“哦。”秦佳苒耷拉着眉眼,不情愿地喊他,瓮声瓮气地:“叫你老板总可以了吧.....”

她听Lucy和Chole都这样叫他,还有些员工会唤他谢董。

谢琮月眸色微微一暗,不动声色捏紧手里的钢笔,“可以。不过请你语气正经一点,不然别人会以为你在勾引上司。”

秦佳苒表情顿时就变得奇怪,瞪他:“您可别胡说!!”

谢琮月嗤笑,心情好得很,秦佳苒看着他愉悦地把玩着那只精致的白金材质钢笔,笔盖顶端的蓝宝石闪烁微芒。目光自然又扫到他带着腕表的手腕,这才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你的珠子呢?”

谢琮月动作一顿,闲闲道:“菩萨面前供着呢。这次没个七七四十九天,回不来。”

易思龄对这事向来深信不疑,认定了是那珠子被陌生人碰过的原因,才让谢琮月丢魂失魄遭此一劫,于是把珠子又拿去了南因寺。

秦佳苒咽了咽,“为什么需要这么久.....”

“不知道,大师说要净化,我不懂这些迷信。”谢琮月轻描淡写,把大师说的原话掩了过去。

那南因寺的主持拿到那串珠子,什么也没说,只平淡问,最近是否有无缘之人碰过。

谢琮月忘不了他当时的心情,像是被一把利剑正刺心脏,流出涓涓的,鲜红的血液,流满他全身。

无缘之人。

他从未这般无助过,好似在和一种他掌控不了的巨大的命运做对抗。命运不许他执迷不悟,灵顽不灵,命运在告诉他,他和秦佳苒也许没有缘。

何必强行续一段缘,续下来的,难保不是孽缘。

谢琮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