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后面句话可以不说的,说出来让他觉得她很勉强。
“咱们是夫妻,我总不能中意别人吧?”
林政南颔首,“嗯。”
对,他们是夫妻,哪怕她当初嫁给他只是为了避难,可谁说日久不能生情?
聊了半天,季婉这会儿才算是有些困了,她拉过被子无意识往林政南怀里挤了挤。
“好了好了,快睡觉。”
“好。”
一晃过了好几天,老家那边已经来了电话,因为季婉的强烈要求,冯芝带着老伴去了县城。
原本卫生所说的没什么大碍,去医院检查却说再晚点可能要落下残疾。
好在过去及时,重新拆开救治后,老两口住了两天的院后回了老家,直说好好将养就行。
季婉也松了口气,没落下残疾就好,老人家上辈子因为腿脚不便,生出些许自卑来,连进城来看看都不同意。
这下应该不会了吧?等老家安顿好,一定要让夫妻俩过来住几天。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季婉有些尿急,赶紧爬起来出门上厕所。
林政南本来就睡眠浅,听到动静警觉地睁开眼,见状忙问。
“季婉?你起床了?”
“我去上个厕所。”
她窸窸窣窣套着裤子,披上外套捂着领口就要走。
林政南也跟着起身,随便裹上件大衣。
“等等,我陪你去。”
媳妇怀着孕,正是关键阶段,不能磕着碰着,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她急急忙忙担心摔着。
林政南扶住她胳膊,领她去后院。
真是人有三急,季婉感觉自己这泡尿来势汹汹,待会儿估计动静大,她挺不好意思的,进去之前催促。
“林政南,要不你去后门门口等我吧?你守在这里我上不出来。”
“……”
林政南语塞,点点头转身离开。
季婉冲进去门都没别,等到解决三急,她才慢悠悠提裤子。
真是,活人差点被尿给憋死。
她冲了水,刚准备离开,怎么隐隐约约听到后面有动静?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吓得没敢动弹。
结果咚咚咚咚的,怎么有脚步声?
季婉眉头紧皱,蹑手蹑脚来到窗边,踮脚这么朝外一看,她家院子里居然来了个人?
不,确切来说,是她家的菜地里。
那人佝偻着腰,眼睛警惕地环顾四周,双手却麻利地扯着她家靠墙的菜苗。
好家伙,一个大院,还有人偷菜?
季婉气笑了,她也没吱声,就这么蹑手蹑脚绕到厕所门口,双手环胸戏谑地看着那人摘菜。
还挺挑的,摘的都是刚长出来没多久的嫩菜秧,因为泼过灵泉水,长得翠绿翠绿的,一看就很好吃。
眼看她已经摘了两把,物证已经有了,季婉才似笑非笑开口。
“我说嫂子,你在我家菜园子里干啥呢?”
来人正是下面何连长的媳妇于如英,平日里最爱贪小便宜。
以前婆婆在的时候,隔三差五就来院子里摘菜,一会儿忘记买菜了,一会儿没发津贴,理由那是层出不穷,脸皮那是比城墙还厚。
婆婆初来乍到,人又比较和气,想着不给儿子儿媳妇树敌,心里虽然有怨言也没拒绝。
可季婉不乐意,她这些菜都是灵泉水浇灌的,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东西,你要是光明正大过来说摘点去吃,没问题。
但你趁着没人偷偷摸摸过来偷,那就是贼!
她冷不丁地开口,吓得于如英一声尖叫。
“妈呀,谁呀!”
她本来心里就有鬼,被这么一呵斥,吓得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
季婉生怕她跑了,大步过去来到她跟前。
居高临下看了眼她凌乱的头发,还有手里捏着的两把菜,啧啧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