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鱼鱼母女俩就像是张苗身后的两根小尾巴,张苗去哪儿他们去哪儿。

喂了鸡鸭,又去和小猪仔玩,天黑了又给他们炸螃蟹。

外面欢声笑语,季春躲在屋里都快羡慕死了。

她又气又急,咋没有人想起她来呢?

最后还是季冬拎了两个螃蟹来到门口。

“姐,吃螃蟹不?大姐亲自炸的,可好吃了,酥酥脆脆的。”

“不吃,留给咱爸下酒。”

季春撂下这句别上门,可那香味无孔不入,她都快馋死了。

等到家里人纷纷洗漱完准备睡觉,她才肚子饿得咕咕叫地出去找东西吃。

见到她,张苗还有些意外,“咦,小春你还在家啊?我以为你早就去你舅舅家了。”

“……”

季春气得胸口疼,“我自己家不待,去舅舅家做什么?”

张苗嘀咕一句,“我还说把你的床给你姐睡呢。”

“我才不!”

季春轻哼一声,琢磨着她要是拒绝的话,那妈是不是会让大姐外甥女都挨着她睡?

她心里都快乐开花,期待地看着老妈。

哪知道张苗以为她还和季婉水火不容,也没有勉强。

“行吧,那我把你爸赶去和你弟睡,让小婉他们和我一起。”

“!!!”

季春气坏了,还能这样?

但她又拉不下面子,只能干生气。

张苗急急忙忙离开,领着季婉母女俩过去主卧铺床。

大闺女带着外孙女来,这两床被子可不够盖,得再添一床盖在最上面,免得把孩子弄感冒。

她忙活完,又想起什么叫住季婉。

“对了小婉。”

张苗忙不迭地把雪花膏和蛤蜊油啥的翻出来。

“你这个是不是放错了?”

“怎么会放错?”

“这不是你给你自己买的?”

张苗有些惊讶。

季婉笑了笑,“我家里有呢,哪儿能用得了这么多?这是给你买的。你经常在家干活,每晚睡觉前抹点这个在手上,手不容易龟裂。”

张苗虽说平时不搞这些,但也明白这玩意儿贵得很,别人都是用来抹脸的,她用来擦手,是不是有点太奢侈了?

“小婉,你带回去用吧,我真用不着这个,一把年纪了你给我买这,不是浪费么?”

她说着就要往季婉的怀里塞。

“哎呀妈,你咋这么见外?你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啊,特意给你的你不要,是不是还生我气呢?”

季婉本不想这么说,奈何老妈太客气。

早在外面偷听的季春实在按捺不住了,推开门冲进来,一把就将雪花膏啥的夺过去丢在抽屉里。

“妈也真是的,大姐特意给你买的,你咋不要?不要白不要,你这次不收下,下次给你送礼不知道还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张苗回过神,气得掐了把季春。

“这丫头胡说八道啥呢?”

“本来就是!”

她挺了挺胸膛义正言辞的。

张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生怕大闺女生气,余光瞥了她好几眼,都没敢说话。

季婉笑出声,一点不在意。

“妈,二妹说得对,你这次不收下,下次我可就不送了。”

“一共好几瓶,二妹也可以用,抹脸擦手都可以。尤其这春天,寒风刮脸上跟刀子似的。”

见她没生气,张苗偷松了口气,打开抽屉翻出两瓶塞给季春,推着她就往门外走。

“得了得了,赶紧出去,我和你大姐要睡觉了。”

得到擦脸的,季春乐不可支,笑眯眯地就走了。

没过一会儿,季冬又来敲门,偷偷摸摸在外面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