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哪些?”

林婵道:“生药、熟药铺子,布商,粮商,盐商,视人命如草芥,哄抬物价,挣昧心钱,不得好死。”

萧云彰想,话里有话,这官家女疑似在骂我。林婵想,奸商,骂得就是你。

萧云彰持壶斟酒,林婵继续吃面条,萧云彰问:“怎地不吃酱鸭?”

林婵道:“我嫌腥气。”

萧云彰道:“杭州城百姓受灾,缺吃少穿,你还在这挑肥捡瘦,可应该?”

林婵想,他心眼小如针尖,还睚眦必报。愈发觉得面目可憎,去挟了鸭肉吃。

萧云彰想,我还治不了你。

两人吃罢饭,洗漱毕,刘妈小梅收拾干净,撤掉小桌,退出房去。

墙外传来打更声,已是二更。

他俩复躺下,萧云彰道:“前时你来找我,我曾问,你能否承空房之寂?你说,或与夫商路同行,或与子女作伴,相盼相守,人间真味,可算数?”

林婵道:“我每句话儿,有理有据。”

萧云彰道:“我赶明日起身,往南方行商做买卖,你可愿随我去?”

林婵想,现才说,我偏不说,也让你空落落。

萧云彰等半晌,未见她吭声,暗想,果然,官家女嘴里一套,心里一套,虚伪!不再理会,翻身侧睡,许是累极,很快眠着了,忽听帘儿铿锵响,但见父亲兄长身穿官袍,神采奕奕进来,近前笑道:“明嘉大婚,我等来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