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地保持着那种上层阶级的淡漠口吻,他叮嘱她好好珍惜在家里的最后一个暑假,因为今后,她不会再有那么多母女团聚的时光。
“过完中秋我来接你。如果你想提前回来,打个电话给鹤姨,她会安排。”
说完,他起身走向门外,即使是她惨白如纸的脸色,在他的眼中也形同无物。他的话缚在她的身上,每一句都像一道绳索,勒紧她的四肢,勒住她的脖颈,直到断绝她的呼吸,彻底窒息而死。
她感到绝望。
这个男人,让她绝望。
不知过去多久,陈蓉蓉从满室的死寂中惊醒过来,好不容易才撑起身子,差点又因巨大的打击而一头栽倒下去。她的四肢麻木无力,眼前阵阵发黑,凭着本能跌跌撞撞地摸索进卧室以后,又经过了一段不知所以的空白。少顷,透过模糊的泪眼,她看清自己浸满冷汗的手心里抓着一样东西,是手机。她来不及擦拭脸上的泪痕,遽忙从通讯录中找到行政老师的电话,几乎摁下拨打的瞬间,却又僵硬地刹住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