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什么也不懂,就只知道享受过去从未享受过的性交快感。就连曾经令他挫败的早泄,现在看来也未尝不是一种情趣。因为早泄对她来说同样是非常糟糕的体验,所以一有机会她就要主动配合他胳膊揽住脖子,大腿夹住腰身,腰肢拼命扭动以追逐快感。这一切,都是为了赶在他射精以前达到高潮。等高潮的次数逐渐叠加加起来,她就有些受不住了。腰不扭了,屁股也畏畏缩缩地,像先前拼命抢在射精以前,这下变成拼命忍到射精以后了。他觉察到她前后的反差,不禁好笑,冲撞的动作反而越发凶猛,毫不留情地击溃她的忍耐。他随心所欲地操控着她的一切,不停不歇地对她施加快感。比起她自己的想法,这副已经开始觉醒,并且耽溺于淫乐的身体,显然更愿意听从他这个赐予者的号令。
她开始求饶,断断续续地,掺着啼哭。等到连哭都快使不上力气的时候,才明白求他停手就是白费劲。于是,可怜兮兮地说自己肚子饿,眼睛发花看不清东西。于是他从抽屉里翻出那盒巧克力,一边操她的逼,一边含着巧克力喂进她盈满口水的小嘴里。两个人一起补充糖分,补完了还能接着爽,多合适。
射的次数越多,单次性交的时间也就越长。一旦射出精液,他就把避孕套从鸡巴上摘下来,打上结后扔到地板上。到最后,地上随处是装满精液的橡胶袋子。巧克力吃完的时候,一整打的避孕套也全部用完了。她给操得一点力气都不剩,除开泪水以外,脸颊上还沾着一点被口水融化了的巧克力。整个人瘫在床上不停抽搐,连澡都没法洗。
就凭浴室里的那点空间,实在没法把她抱进去一块洗。他让她躺在怀中休息,用全身的肌肉感受她的颤栗与喘息。渐渐地,身心交融的满足浸透了他们。等到她能够起身以后,他也差不多该离开了。
她从洗衣房里取回了烘干的衣物,连鞋子也用风筒帮他吹干了。这一次他问她要了号码,可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没有手机。不仅没有手机,连电子邮件也没有,跟外界联络的唯一方式是靠房子里的固定电话。没办法,他用那台古董电话拨通了自己的手机,同时也把号码和邮箱地址留给她。
“不上课的时候可以打给我。”
她没有吭声,只是无比柔顺地点了点头。那时,他觉得无论自己说什么她大概都会这么点头。然而
然而,她根本没有联系他。
整个周日的夜晚他都在等,因为他觉得她大约会在这段时间里打来电话。但是很显然,他想错了。并且这种想错在接下来的一周里变成了前所未有的折磨。从周一到周五,他几乎一有时间就划开手机,看看有没有新收到的邮件或者没接到的电话,有时甚至会趁着上课或者练琴的间罅这么做,简直到了强迫症的程度。
实际上,他完全可以主动给她打过去,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事就掺入了一股较劲的意味。头前两天,他猜想会不会是因为她忙于某件事情,所以才没空联系自己。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他彻底否定了这种猜测。这倒不是因为他发现这猜测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而纯粹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受了打击,并且在这样的打击面前后退一步,以至于为她的冷落找起了借口。或许她根本不像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深情,更加不像他思念着她似的思念着自己。
他的心情变得越来越差,无论看到什么都觉得极其地不顺眼,好像这世上的一切都突然开始跟自己作对,就为了给他制造麻烦似的。上课,教员使他厌烦,下课,同伴使他厌烦,就连走廊外经过的素不相识的女学生,她们嘁嘁喳喳的笑声也使他感到难以忍受。他心中很明白这不过是幼稚的迁怒罢了。他对她生气,却又觉得为了一个电话生气,或者说,为了一个年龄比自己小的女孩生气,实在是很没面子。要是这种生气再被旁人瞧出来,他受不了。
于是他躲开同伴,连本该参加的乐团排演也不去。要是有人约他,就拿练琴当作借口搪塞过去。实际上也不完全是借口。他故意想要在琴房接她的电话。那里足够安静,没人打扰,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可以给她弹上一段。贝多芬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