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挑男女的轻狂人家,更有损夫君的名声仕途。”

日近正午,邵项元迟迟没到家,筠之接连叫了几拨家僮往宫门等候,却还是不见人影。

筠之请项錅先用膳,自己仍在门房等候消息。

项錅不以为意,只皱眉道:“妇道人家,一点小事便吓着了。”

听闻邵府接了老人回京,京城里不少门户都遣了家僮来送礼,益州锦绫、波斯香珠、新罗侍女,应有尽有,登门的使者又夸簪缨世家,又夸书香门第,又说将孙辈养得这样出息、这样孝顺,还送老府君上太白山安养,真是教导有方。

项錅捋了一捋胡子,笑道:“其实当日哪里着急送我上太白山!元儿小两口到底年轻,这样的小风小浪也当作一回事。当年春明门之乱,高祖带着二十万人马打进长安城,我也不惧不动的。”对方又含笑连连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