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燕迟嘴里的人究竟是谁。
一抬头,瀛禾正老神在在地笑着,那副志在必得,将一切都算计于心的样子当真可恶。
“季大人还是坚持那套说辞,于我弟弟并非情投意合?大人嘴上说不在乎,脸上的神情可是要遗憾死了。”
季怀真不说话,静静看着燕迟,乌兰已伤心落魄地离去,只余燕迟一人,黯然神伤地在原地站着。
那未出口的话季怀真明白了。
可明白又如何,遗憾又如何?
他与燕迟,竟是又一次阴差阳错了。
瀛禾别有深意地看着季怀真,平静道:“季大人,若我告诉你,就算你不必回京,我也有办法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大人可会改变主意?你与陆拾遗一心护着的大齐,早已成了强弩之末,只是还剩一层外强中干的皮罢了,就算你二人不计前嫌联手,又能抵挡别国兵马几时?已经从根上烂掉的东西,再怎么不认命,也是无力回天。”
“殿下想说什么?”
“若大人愿意踏踏实实与燕迟成亲,成亲之后,你二人远走高飞,再不回敕勒川,我可向大人保证,待我兵临城下那天,留你外甥一条性命,送他与你二人团聚。”
季怀真静静看着瀛禾,见他一脸正色,表情不似作伪,突然摇头一笑。
“大人笑什么?”
“瀛禾殿下,太迟了,就像你弟弟的名字一样,什么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