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反反复复只会这个词,再来几次,在下都要以为‘放肆’就是‘可以’了,会忍不住做更过分的事。”

“你……找死!”她气得瞪大杏眼,像炸毛的猫,更加惹人怜爱。

“嗯,我就没想毫发无损地结束。”谢孤衡叹口气,屈指抚摸她侧脸,眷恋地道,“君上若要像上回那般再伤我一次,我也绝不还手。”

若是换做其他人,莫说这样桎梏着她,在靠近她三步外已被打得奄奄一息。可这个人是谢孤衡,是她曾经以为的死对头谢孤衡,她不知哪里出了问题,竟无法,也不想动手。

更别说这花孔雀有意无意还提及自己上次误伤他提前反噬期,慕汀夷至今还有些不愿承认的愧疚,心更是软得没边,妥协地松了全身气力。

谢孤衡察觉到她的退让和无奈,适可而止地松开她,将她扶起坐好。

这还差不多。

她臭着脸问:“我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你做了什么?”

他没即刻回答,而是向一旁看去。她这才注意到榻边的小几上靠着一把琵琶,正是先前谢孤衡在花厅寻得想上手弹一弹,却被慕汀夷截胡的那把。

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因而怔怔:“你……你知道?”

“你阻止得太明显了。”谢孤衡垂着眼,漫不经心地评价,“甜甜,你演技很差知道么。”

“不准唤我小名。”她勒令,又警告,“不准再用这个办法!”

他有点无奈:“想你也不行么?我觉得这个方法真是好用极了,什么时候想见你,拨一拨弦,你就来了。”

“谢孤衡!”慕汀夷刻意忽视内心的悸动,十分铁石心肠道,“不要再对我说这种情话,不要将我当做那些你遇到的女孩。我不接受。”

“为何?”他不依不饶,“你不喜欢我么?甚至依旧很讨厌我?”

慕汀夷藏在袖子里的手下意识攥紧。

喜欢么?不知道,但不讨厌是肯定的。

可无论她对谢孤衡是否有片刻心动,她始终记得自己是华泽的女仙君,她绝不会成为一个男人众多附属品中的一个。

她宁愿孤独地站在云端,自己迎风御雪,也不愿成为深深宅院里一株美丽而寂寞的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