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破了。视线向下,又落在床边的书架上。那书架有四层,中间位置是两个抽屉。什么都没想,唐蘅举起手臂,拉开靠近自己的抽屉。
他看不见,只能用手摸索,抓出一只黑色塑料袋。解开系着的结,从中掏出三只小密封袋,透明的。唐蘅把它们依次举起,不眨眼地看。唐蘅心想,像套娃一样,一只套一只,还以为是什么宝贝。
不是什么宝贝。只不过是,六年前,他用过的吉他拨片。一枚墨绿色塑料拨片,大概是某次排练时忘记带拨片于是随手到琴行买的。还有这个,想存钱也应该存到银行里吧?六年前那个下午他从他兜里摸走的五十二块八毛钱,五十二块八毛钱可以由多少纸币和硬币组成?他自己都忘了,原来是一张五十块纸币,两枚一元硬币和八枚一角硬币,原封不动在这里。最后的就更可笑了,几天前他给他的中华烟,显然他没抽过,还是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