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地响在呼吸间隙,李述避开那道过分有重量的目光,吸了吸鼻子,回答:“没有。”

所有遗言在七年前的那通电话、那封信、那些录音中都说尽了,连李述自己也在经年累月中默认了那场死亡。‘温然’是首都所有知情人认知中的亡者,是他和顾昀迟共同的过去。

两千多个日夜,当顾昀迟的所有行踪变成秘密,成为难以取得联络的战区军官,在整个联盟的期望中摘下斐然的战果就像北部战区与这个安宁城市之间的距离一样,他们之间已经非常遥远,远到早已各自走上不会再有交点的人生。

顾昀迟扣住李述的下巴迫使他和自己对视,盯着他问:“是没有遗言,还是没话对我说。”

他的眼底有风尘仆仆的血丝与隐而未发的一场海啸,李述第一次觉得被直视是这样一件令人透不过气的事,抬高手轻轻捂住顾昀迟的眼睛,实际上他还没能从猝不及防的突然重逢中回过神,字字句句淤塞在喉咙里,堵得发不出声音。

最后他哑着嗓子问:“你还好吗。”

顾昀迟任他遮着自己的双眼,平静道:“你觉得呢,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