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点土,为什么用存折不用银行卡。”
因为存折的余额是印在纸上,他看着更安心。温然抿了抿唇换掉话题:“我还不是工程师,是助理工程师。”
顾昀迟嗯了声:“那也很厉害。”
温然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回答,空气安静下去,莫名还有几分尴尬,只剩保镖频频回头观察。好几秒,温然才说:“我要回去工作了。”
“我等你下班。”顾昀迟说。
没有拒绝,因为拒绝也没用,顾昀迟在这方面不会留什么余地。温然挣扎道:“今天酒吧被包场了,你可能要去工作间等。”
“可以。”
“那、那你跟我来。”温然带着顾昀迟往里走,想一想又问,“保镖为什么会放你进来?”
“我说我是大学生。”
“……好吧。”
进入酒吧,两人沿着角落往工作间通道走,察觉已经有同事和客人看到了他们,温然忍不住拽拽顾昀迟的衣摆:“可以走快一点吗?”
顾昀迟没发表什么意见,顺着温然的力道稍微加快了点脚步,也只是稍微。
将人安顿在更衣室外的休息间,温然拿了瓶矿泉水给顾昀迟:“我还有十五分钟就下班,你在这里等一下。”
顾昀迟摘掉面具接过水,抬眼时目光越过温然的头顶,淡淡看向他身后。
不等温然转过身,周灼的声音就攻击性很强地响了起来:“兄弟,你哪位啊?小李你给我介绍一下,这是你的谁,嗯?”
温然立马扭头将他推出去,关上门:“你明明知道还问什么问?”
“你前未婚夫怎么长得比我还帅,太少见了,就是看起来脾气不太好。”周灼边退边说,“他过来干什么,想拆我的酒吧?”
推推搡搡到了杂物间外,温然卸了力气:“他路过,顺便等我下班。”
“才一晚上,你俩的进度已经到了过日子阶段了?”周灼问,“他是不是杀过人啊,感觉是从事什么危险职业的,你看见他刚刚看我的眼神没有?”
一个问题都不想答,温然直接说:“他问我要不要回首都一趟,他的爷爷生病了,想见我。”
“包办婚姻的大家长。”周灼直击痛点,“孙媳妇死了,孙子翻脸了,自己病重了,现在想好好说话了。”
“你少看一点电视剧。”温然摘下面具,“我不知道该不该去。”
“看你自己吧,如果你有想知道的事,这次回去可能会有答案。”周灼拍拍他的背,“当然,前提是能保证安全。有什么事马上给我打电话,我在首都没有人脉,你放心。”
“……”
又忙了二十分钟,温然结束今晚的兼职,走回工作间,半路上碰到丁梦格,冲上来抓着他的肩猛晃:“天杀的,休息室里怎么有个大帅哥,他说是在等你。好宝,你怎么背着我们谈了个这种等级的?!”
“朋友,是朋友。”温然被晃得头晕,含糊其辞地应付过去,在其他同事过来之前跑向休息室。
连制服都没换,温然将衣服塞进塑料袋,拉着顾昀迟说‘快走快走’,带他从后门离开。
从小巷子一路走到地铁站,都不见任何车辆来接,温然替顾昀迟感到不习惯,问:“你没有专车接送吗?”
顾昀迟表情坦然:“我落魄了。”
温然:“……”
上了地铁,很空,温然找了个位置坐下,顾昀迟坐到他旁边。地铁开动时对面的车窗变成黑色,清清楚楚地倒映出他们两个,像镜子,温然看了一眼便低下头。
到站了,两人一前一后地站起来,走出车厢。
所有的门、电梯、闸机、台阶,都像是并肩而行的障碍,顾昀迟却始终不疾不徐地走在温然身旁,和他一起绕进居民区外的那条小巷。
从酒吧到小区,这条数年来温然独自走过许多次的路线,第一次有人陪着他走完。
楼下的一家糖水店还开着,温然犹豫一下,说:“我请